应该是这个样子。
公孙瓒转了半圈,看到了鲜于银。
鲜于银也看到了公孙瓒,二话不说,跃马挺矛,杀向公孙瓒。公孙瓒冷笑一声,也开始策马冲锋。两人错马而过,公孙瓒架开鲜于银手中的长矛,一矛洞穿了鲜于银的胸甲,将鲜于银挑了起来。鲜于银痛得怒吼,伸手抓住了公孙瓒的矛柄,另一只手抡起长矛,抽在公孙瓒的脸颊上。公孙瓒被抽得眼前直冒金星,两耳雷鸣,他勃然大怒,双臂用力,将鲜于银远远的甩了出去。
鲜于银轰然落地,咧嘴笑了两声,鲜血从嘴里喷出来,登时气绝。
鲜于银的亲卫发了疯,一个接一个地冲了上来。白马义从不甘示弱,纷纷拥上前去,杀在一起。公孙瓒却不敢恋战。鲜于银的亲卫和他一样,上了阵都有些疯,鲜于银又死了,这些人会更疯。他有伤在身,如果再被撞下去,就不可能再有机会爬起来了。他用长矛猛抽战马,向前突击。
鲜于银战死,他的部下没有了指挥,挡不住公孙瓒和白马义从的冲击,公孙瓒杀出一条血路,数百白马义从跟着他突出包围圈,向圣聚方向奔去。鲜于辅见状,下令鲜于银追击,但鲜于银却一直没有反应,很快,他的战旗也降下了,表示鲜于银已经阵亡。
鲜于辅痛彻心肺,失声痛哭。田畴也愣了,一时无措。苦战半日,虽然重创了公孙瓒,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齐周、鲜于银先后阵亡,将士的伤亡也接近半数,士气低落,还能不能继续追击?
但鲜于辅很快给出答案。他抹干眼泪,下令追击,亲自冲锋在前。仇恨越结越深,如果这次不能杀死公孙瓒,就算他们肯罢休,公孙瓒也不会罢休。
——
公孙瓒突出重围,回头看看,差点将牙齿咬碎。两千多白马义从随他出战,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而且有不少人受了伤,更严重的是战马损失严重,很多人没有战马,只能两人共乘一马。
这一战大出意外,损失太大,罪魁祸首就是刘和的诡计。如果不是那个赝品刘和的亡命突击,他的损失不会这么大,尤其是身边的白马骑士不会遭受重创,他本人也不会两次被撞下马。如果那是真的刘和也就罢了,可是让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真正的刘和却不知所终,这让他无法接受。
不杀刘和,誓不罢休。
就在公孙瓒咬牙切齿的惦记着刘和的时候,刘和出现了。
虽然没有刘和的战旗,也没有标志性的赤色大氅,但公孙瓒还是一眼看出了刘和。刘和策马冲在队伍的最前线,手中的长矛遥指公孙瓒,即使隔着数百步,公孙瓒也能感受到他冲天的杀意。
但是让公孙瓒心寒的却是刘和的身后,虽然被刘和的队伍挡住了视线,但公孙瓒还是能感觉到刘和的阵势比他预计的要厚实,至少要厚实一倍,这说明刘和的确藏了一手,而且是骑兵。
以寡敌众,又是苦战之后,即使白马义从是真正的精锐,这一战也是凶多吉少。公孙瓒略作犹豫,还是策马迎了上去,同时召唤所剩不多的白马骑士,做好突击的准备。看到刘和冲出来的那一刻,白马骑士已经做好了准备,纷纷挂好长矛、战马,取出弓箭。
双方越来越近,刘和看清了公孙瓒的脸,举起手中的长矛,厉声长啸。“杀——”
公孙瓒一声暴喝“射!”
几乎在同时,双方骑士射出了一阵箭雨,公孙瓒举起了骑盾,挡住人马的要害,眼睛从骑盾的边缘紧紧盯着刘和。刘和同样在亲卫的保护下,死死的盯住公孙瓒,策马冲锋。
白马骑士的射艺略高一筹,两三轮箭射罢,挡在刘和面前的亲卫有十数人中箭落马,刘和与公孙瓒几乎可以直接看到对方的脸。公孙瓒厉声大喝,挺矛冲了出去。
“懦夫,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