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太好了,艺术家们都应该感谢你。太多艺术作品,藏在深闺无人识,只能期望后世被人记住,可是,能被铭记的又有几人,大多数都是默默无闻,却付出了一生的心血。”林道成感慨道。
明白了,景甘这次请客,是想把事业做大,拉艺术家入伙。
林道成应该提前大致了解情况,于是想到了方朝阳,这才让女儿把他叫来,出发点是好的,共同发展,还能产生经济效益。
“道成,加入进来吧,成为签约艺术家。”景甘发出邀请。
“谢谢,我也想啊,就怕作品拿不出手。”
“不能这么说,你的小楷书法造诣,在业界有目共睹,只要包装一下,销售不是问题。”景甘打包票道。
林道成开心地答应下来,反正要内退,正好投身艺术行业,也算是发挥余热。
“方法官,工作之余,也参与一下吧!”景甘道。
“我考虑一下吧,对我而言,写书法是爱好,从未想过换钱。另外,我的工作性质也有很多约束。”方朝阳道。
这是个好机会,有人带路,对艺术家而言,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固然要有提成的损失,照比放在家里孤芳自赏,还是强多了。
但方朝阳不想参与,艺术品独有的特殊价值,已经成为腐败滋生的一种形式,将来有人高价购买他的作品,难保背后就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景甘当然不想放弃,方朝阳不光是书法家,而且影响力大,跟网红没差别,如果能够让这名法官也加入,对他的事业发展,将会起到很大的助益。
“方法官,恕我直言,法官这个工作,看似高大上,实则出力不讨好,稍微出现一点瑕疵,就会被人揪着不放。”景甘道。
“景大师说得没错,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就是法官的工作常态。”方朝阳道。
“我也经常上网,之前你被停职,前几天居然又被停职,对于一名优秀法官,太不公平了吧!”景甘替方朝阳打抱不平,实则想要找到共同语言,进一步拉近关系。
“这次暂停职务,是我个人的身体原因,没有犯错误,院里会有安排的。”方朝阳道。
“我当然相信,那些传言不可靠。”景甘笑道。
“等我回去跟爱人商量一下吧!其实,她挺反对我舞文弄墨的。”方朝阳又找了个借口。
“冒昧问一句,是海润的女儿吗?”
“是的,我们以前就是同学,终于在一起了。”方朝阳道。
“真不错,海家在东安市,也是非常富有的。方法官,说句不太好听,我们自己也要赚钱。呵呵,虽然这么说,有点刺耳,但作为男子汉,吃谁的都不如吃自己的。”景甘大有深意道。
“当然,景大师说的是真理。”方朝阳也不想跟他争辩短长,何况他本人也有收入。
“我的作品,主要销售的渠道,还是企业家群体,收藏家并不多,那些人更看重古玩字画的升值空间。”景甘道。
“你的画动辄百万,老百姓也买不起啊!”林道成笑道。
“也不能这么说,企业家毕竟见识广,更了解艺术品的价值,头些年买我作品的,现在都赚翻了,有时,我甚至都想买回来。”景甘故作遗憾,还是有显摆的嫌疑。
这种交流场合,并不是方朝阳所喜欢的,景甘除了钱几乎不谈别的,让人觉得艺术本身变质,充满铜臭的气息。
方朝阳的话不多,景甘却是频频举杯,不时问起海润装饰和海丰建筑的情况,更像是一种推销,寄希望于海家也能购买他的画作。
“艺术品的价值,并非表面看到的那样,还有附加的价值,往往更高。”景甘道。
林道成父女立刻露出倾听状,他们对此兴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