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辩护人不应该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对法庭施压,情永远不能大于法。”苑丹道。
“反对有效,辩护人,请注意你言辞,少说与案情无关的煽动性言论。”方朝阳道。
“好,我接受。”田云苏点点头,又说“辩护方认为,各种证据表明,刘柱在进行一场有预谋的杀人犯罪行为,而何茂林有效制止了犯罪行为进一步恶化,成功救下了受害人何茂仙,不该为此承担法律责任。”
“辩护人,我方认为,何茂林第一次将刘柱重击到底,已经起到了制止犯罪的效果,后来的连续击打,就是在刻意剥夺受害者刘柱的生命权。”苑丹道。
“危险发生时,没有思考时间,刘柱在死去之前,手里依然握着杀猪刀,如何保证他不会继续实施犯罪行为?”田云苏反问道。
“他已经流血倒地,失去了反抗能力。”苑丹寸步不让。
“如何判断失去反抗能力,他的手里仍然握着刀子,还有,辩护方认为,刘柱倒地,并非因为遭受击打,而是何茂仙抱住了他的腿,重心不稳摔倒的。”
“不管怎么说,何茂林造成了严重后果,法庭不能对此视而不见。”苑丹道。
“要保护刘柱的生命权,那么,谁来保护何家兄妹的生命权,他们只能靠自己。”田云苏激动地说道。
“反对,辩护人在混淆概念。”苑丹明显落在了下风。
“辩论就此结束。”方朝阳冷着脸敲了一下法槌,用目光示意田云苏回到座位上。
“下面,由被告人做最后的陈述。被告人何茂林,站起来说话。对了,尽量简短。”方朝阳道。
何茂林站起来,先是无奈地笑了下,跟着,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俺想说的是,俺当时真没想杀了刘柱,就是蒙了。俺不怕坐牢,但不想赔钱,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要是房子再没了,她们娘俩就要喝西北风,唉,要是那样,就先离婚,让媳妇再嫁人,别打俺的娃就好。”
何茂林说话依然没有重点,絮絮叨叨说了十分钟,并没有提出任何从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