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尚勇打来电话,经过太平镇派出所的初步审讯,张吉水的罪行非常严重,市公安局已经介入,将进行更为全面的审讯,并提交检察院对其进行批捕。
“他还拿走了我五百块钱。”方朝阳补充一句。
“呵呵,不用担心,肯定能退回的。”尚勇笑道,又说“张吉水简直一点法律意识都没有,还把自己标榜成大善人,真让人恶心。”
“村主任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方朝阳又问。
“另案处理了,袁新焕交代,张吉水给他送过钱,换得了低保补助。另外,他还去过张吉水的家里,睡过两个智障女。”尚勇道。
“这简直是畜生。”方朝阳非常愤怒,差点把面前的水杯给扔了。
“利用智障女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件事肯定不会只有袁新焕一人,应该还牵扯别人,有待进一步调查,他们没把那些女人当做人看,如果有地狱,一定会下地狱的。”尚勇道。
“这么长时间,难道就没有人报案吗?”方朝阳又问。
“还真没有,不过,镇领导工作疏忽,难辞其咎。”尚勇道。
“等我劝劝小舟,建设乡村书屋的公益项目,还要继续下去,多放一些法律书籍,普法工作,任重道远。”方朝阳道。
“确实,法盲很可怕。”尚勇很赞同。
刚放下尚勇的电话,海小舟就打了进来,庄志奇那边出了状况,他接连几天拒绝进食,导致心脏病突发,被送进了医院里。
当然,庄志奇别想用这种方式逃脱罪行,出院后,必须要继续交代问题。
“小舟,送到哪个医院了?”方朝阳问。
“市二院,本来打算去市一院的,医疗条件最好,考虑到彭姜在那里,有必要进行规避。”海小舟道。
“我觉得,彭姜不会糊涂的。”
“她已经很糊涂了,为了这么个丢人的舅舅,放弃了你 ,连是非黑白曲直都分不清楚。”海小舟哼声道。
“她是分得清的,只不过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方朝阳叹了口气。
“说实话,庄志奇的顽固程度,也超出了想象,证据就摆在那里,就是不肯交代问题,争取宽大处理。”海小舟道。
“这其中必有隐情,可能是他死都不想说的。”
“拼毅力,他一定会失败的,孟局挨了打,心情也不好,势必会一追到底。”海小舟道。
“我还是怀疑,给庄志奇送钱的,就是汪胜利。”方朝阳道。
“没法子,庄志奇不交代,拿不出太多证据,不能对汪胜利采取行动,我也担心,嗅到风声的汪胜利,会不会哪天也步了许守行的后尘。”海小舟道。
“应该多想办法,必须限制汪胜利出境。”
“问题是,我们还不清楚,许守行是怎么跑出去的,现在又在哪个国家。”
“等他再来电话,我试试,争取问出来。”方朝阳道。
“这样最好,防患于未然。”
随后,两人又聊起了乡村书屋的事情,海小舟表示,虽然遇到了些麻烦,父亲还是想推广这个项目,方朝阳则提出建议,不妨跟公益组织合作,做起来会更容易些。
接连两天,许守行都没来电话骚扰,别墅门前,也没发现可疑的身影,那些人没有采取行动,一切似乎很平静。
周三,方朝阳早早来到了法院,周富案将在今天正式开庭。
在会见室里,方朝阳见到了此案的辩护律师,正闻律师事务所资深律师闫泽。
“闫大律师,又见面了。”方朝阳笑道。
“方法官,我没什么信心,辩护方在中院刑庭,从来就没占过什么便宜。”闫泽带着些埋怨。
“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