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法庭上争吵起来,都在指责对方杀人,方朝阳冷着脸敲下法槌,“不许争吵,讲清楚事实。”
“法官,我说的就是事实,别看他长得老实,其实他可狠呢!”程淑芬道。
于小治这次没说话,方朝阳示意道“公诉人可以继续提问。”
“被告人程淑芬,拐卖儿童的非法所得,你们都在用在了什么地方?”苑丹问道。
“吃喝玩乐呗!”
“说具体些。”
“我这辈子知足了,多贵的饭店都去过,五星级的酒店也住过,酒吧、舞厅也经常去,还穿过皮草,每次都换最新款的手机,具体想不起来,我也不记账,反正都花没了。于小治的钱,嘿,大半都用来找女人了。”程淑芬道。
“不用你替我说。”于小治不满道。
“你那点破事儿,谁不知道,守着两个女人,还是惦记那些烂人。”程淑芬哼声道。
“跟你们睡觉,也收钱,早就腻了!”
苑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觉得非常恶心,这伙人,简直没有一点廉耻之心,问道“被告人程淑芬,郁单那个孩子,你拐卖到了什么地方?”
“哪个郁单?”程淑芬不解地问道。
他们只顾着拐卖,根本记不住孩子的名字,苑丹只好拿起一张照片,通过法警拿给程淑芬,她看了好半天,这才说道“你说的是刚刚吧!”
这是他们随便取得名字,孩子的本名叫做郁单,被拐走的时候,已经快两岁,早就上了户口。
郁家三代单传,却把接户口本的儿子给弄丢了,心痛的简直要疯了,后来又生了两个,却都是女儿。
“就叫他刚刚吧,你是如何把他送到购买者手里的?”苑丹道。
“记不太清楚了,都是玉姐安排,买主是谁,叫什么,住在哪里,她从来都不说。我大概记得,那次,还是她的手下,叫做杨哥的,我们一起出去,从百泉市出发,先是坐火车,到那个什么地方?不记得了,然后又坐大客车,我明白,玉姐让我去,因为我是个女人,可以装作孩子的妈或者姥姥,然后又打车,坐三轮……”
“别说那么快,重来,详细一些,你怎么跟那个叫杨哥的嫌疑人见面的,在火车站的时候,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怎么登上的火车?”苑丹打断了程淑芬的话。
“让我仔细想想。”
程淑芬抬手挠了挠鬓角,一边思考一边说,“我那是第一次见到杨哥,他其实比我小,三十出头吧,个子挺高,也挺壮,就是个老阴天脸,从来不笑,很少说话。哦,玉姐从来不联系我,都是唐岗传话,我先是打车,去了火车站,见到了杨哥……”
程淑芬开始讲述,不时中断,买的是软卧,更为隐蔽,坐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到达,又坐大客车,多数时候,不会去站内买票,就在路边招手停。
在方朝阳看来,程淑芬很像是在编故事,有时甚至前言不搭后语,出现了次序上的混乱。
“孩子卖了多少钱?”法官席上的方朝阳,突然问道。
程淑芬一个激灵,脱口道“九万!”
“公诉人,可以继续提问了。”方朝阳道。
苑丹微微一笑,点点头,心里已经很清楚,程淑芬知道孩子的下落,故意在撒谎,否则,她不会利索地说出价格来。
“被告人程淑芬,刚刚这个孩子,到底卖到了什么地方?”苑丹不懈地又问道。
“刚才被法官这么一吓,我都忘了,说到哪儿了?”程淑芬道。
“从头再讲述一遍。”
唉,程淑芬叹了口气,又开始讲述,却又是另一个版本,于小治开车将她送到了火车站,根本不是打车去的。
面对质疑,程淑芬也有说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