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办法的,别想了,回去休息吧!”方朝阳劝道。
海小舟点点头,这才坐进车里,方朝阳开着车返回家里,两人各自回房,却都失眠了。
没有料到,连奎狗急跳墙,竟然采用了纵火这样极端的方法,来掩盖罪行。由此可见,五年前的那次集资,一定藏着惊天秘密。
钟表厂失火,厂长连奎被警方带走调查,登上了本市媒体的头条!
市委市高度重视此事,召开了紧急会议,向钟表厂派驻了工作组,安抚职工们的情绪,同时督促警方,尽快查清事实,给公众一个交代。
中午,厂里的孙会计被检方直接带走调查,没过多久,连奎的司机罗卫也被警方带走,经过缜密的现场分析,以及相关证人证言,此人就是纵火者。
经过下午的审讯,罗卫承认了纵火的事实。晚上八点,他来到钟表厂,撬开了财务室的门,点燃文件柜,见火势起来,随后离开。
罗卫交代了作案动机,因为厂长连奎前几天提出让他辞职,怀恨在心,想要鱼死网破,当晚又喝了酒,冲动之下,失去理智,选择到厂里放火。
连奎表示确有此事,罗卫工作态度很差,经常用厂里的公车去办私事,屡教不改,就该开除。
“这个司机,分明就在是撒谎,替有些人掩饰罪恶。”吃晚饭的时候,海小舟气愤道。
“多半是连奎指使的,让他充当替罪羊。”方朝阳道。
“现在的难题是,罗卫坚持是个人行为,拒不承认受人指使。”
“重点调查连奎和罗卫的关系,戳破他们的谎言。”
“这样的小人物,很容易被收买,同理,他们也是不可靠的。”海润插话道。
“我就是着急,每次抓到重要线索,中间都会出幺蛾子。”海小舟抓狂道。
“小舟,孙会计那边是什么情况?”方朝阳问道。
“账本都烧没了,她当然会抵赖,五年前的事情早都忘了,不记得,不清楚,这是惯用的伎俩。”海小舟道。
“她一定知道内情。”
“还用说,这种厂子,会计和司机,都是跟厂长关系最密切的人物。”
晚上八点多,方朝阳接到了刘建设的电话,上来就问“朝阳,是不是连奎把账本都烧了?”
“失火了!”方朝阳并没有正面回答。
“他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佩服,话又说回来,涉及上亿的钱,杀人放火的事情,能干得出来。”刘建设道。
“总觉得你像是在看热闹。”方朝阳道。
“跟我没多大关系,要说有好处,那就是,如果钟表厂倒闭了,扶持资金方面,有可能对一百有所倾斜。”刘建设毫不掩饰道。
“刘总,听我一句劝,低调点,有些人疯了。”方朝阳道。
原本一脸得意的刘建设,不由一愣,忽然明白过来,道了声谢,随后挂断了。
且不论连奎是否指使司机纵火,厂里发生火灾,就是重大安全事故,他这个多年的厂长,算是做到了头,免职是逃不掉的,还要承担渎职的罪责。
第二天上午,方朝阳和海小舟一道,开车再次赶往百泉市。
两人的目标正是百泉大酒店,去查找庄志奇曾在酒店住宿的有关线索,在海小舟看来,如果能够发现同住的女人是谁,就有可能揭开另一个内幕,进而撬开庄志奇的嘴巴。
“回头想想,还是失算,检察院的调查组,那天就不该离开钟表厂,到底让这伙人有了可趁之机。”海小舟后悔道。
“不用后悔,谁也想不到,他们连放火这种恶行都能干得出来。”方朝阳道。
“利欲熏心!我觉得,他们的心脏都是黑的。”
“假如没有苗伊的案件,也许,他们现在都过得很逍遥自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