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生死不明的下场。今日你们不顾昔日功过,不分青红皂白逼死我,必得报应。今日之事,虽是归元派一派出头,你们众人明知是非黑白,却依旧装聋作哑,人云亦云,你们各个也都是帮凶。今日你们看我笑话,他日你们也终归是我的下场。不过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姜仙凝,你不用叫冤屈搏同情,你若一心向道修仙,他人又如何能逼迫你?还不是你自己偷炼阴功,却还要怪他人。”
“我师尊没有偷炼阴功,如今不是也落得如此下场?且我师尊还未死,你便已不把我缥缈放在眼中了。这也是怪我师尊,怪我缥缈了?”
“哼,”赵乾邹突然撇了撇嘴恼了起来,厉声道,“你师尊是被魔族所害,你也要怪在仙门头上吗?再说,是我们求他庇护的吗?他要强出头,只是居高位之心而已。曾经我们敬着缥缈只不过因为缥缈行得正,难道是因为惧怕寂清真人吗?真是可笑。如今缥缈出了你这样一个魔头,还如何服众?今日我们来此,也不过是要讨个说法而已,何来的逼迫。诸位说,是也不是?”
赵乾邹话音一落,身后仙门众人皆随声附和,一一称是。
“缥缈必须给个交代,因何就出了一个妖女!”
“对,给个交代,今日妖女不除缥缈便枉称仙门。”
“就是,缥缈自己出了个妖女还妄想怪罪我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仙门之首。”
“还说是我们逼死她,我看她根本舍不得死,不是时时惦念着她师尊嘛!”
“也不知姜真人是如何想法,恐怕心思也是不正,不然能留这妖女在山上长这么大。”
“正是,若不是三界不太平,这些事也拔不出来,谁能知道姜真人竟在山上偷养了个女娃。”
“我还好奇,姜真人百年来都不收徒,为何突然就收了一个内门弟子,还爱的不得了,原来是安的这份心思。”
……
姜仙凝站在原地,扫视众人,赵乾邹得意洋洋的歪着头,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姜天云手中判辞不断颤抖,对众人怒目而视。刑风一直夹在人群中央,左右为难。刑岳此时一脸落寞黯然神伤。再看众人嘴脸,各个眉飞色舞,唾液横飞,好似此时若是不说上几句落井下石便会少了一身正气,同口中妖女魔头一般无二了。
姜仙凝见众人丑态百出,心中反倒坦然起来,姜仙凝提起手中黑噬,细细看了一番,如今怕是致死也见不到师尊了。手中黑噬泛着细微白光,这是师尊的筋骨。
姜仙凝将黑噬双手举起,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轻声道:“师尊,徒儿不孝,徒儿此生竟从未真正为师尊做过些什么。如今徒儿便先走了,若凝儿一命能换来缥缈安宁,也不枉师尊养凝儿这一次。”
想到此,姜仙凝举起黑噬放上肩头,一咬牙,便奔脖子割了下去。剑才擦到脖颈还未来得及用力,手腕便被一人抓住,竟是姜若清。
“小师叔,你要做甚?”
“若清,走开,你因何又来趟这浑水。”姜仙凝想要甩开姜若清,但此时毫无真气,竟是连若清都好似有了神力一般。
“小师叔,若清本是不敢忤逆师尊,但也不能看你自刎呀!”姜若清扯开姜仙凝手腕,不肯放手,一边转头喊刑岳,“刑岑凌,你还站着作甚,小师叔要自刎呢!”
姜若清知晓姜仙凝没了真气,怕伤到姜仙凝,不敢用力,却拗不过拼死挣扎的姜仙凝,只得开口叫刑岳帮忙。怎知此一声叫喊,不但没唤来刑岳,倒把赵乾邹喊了过来。
赵乾邹举着佩剑,直直刺了过来,口中高喊“妖女受死!”
姜若清见赵乾邹一剑刺来,又不肯放开姜仙凝,只得转身以自身挡住剑锋。只听叮当一声,剑却没有刺入后心,原是姜天云以判辞挡住赵乾邹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