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宗主吩咐了厨房,给众人单独备饭,自是朴素但丰盛。刑风,刑川怕小辈们拘谨,便避开了。几人边吃边调笑嬉闹,吃的不亦乐乎。
不多时,几人酒足饭饱,心满意足。便重回到正堂。商量夜晚去花圃之事。
苏宗主道:“此次前去,必是得要吟诗作赋的。诸位想来,谁去更加合适呢?”
刑岳道:“我们刑家,若论作诗,自是我家阿姐最好。若是此次阿姐前来,那花妖定要拜倒在阿姐裙下。”
刑川也点头称是:“那是自然。但此时没有阿姐,若是要去,你平日里不是自称风流倜傥,喜爱诗词吗?你倒是可以去,大不了被扔出来,就在路上睡一觉。”
刑岳道:“前次苏宗主去时,那花妖不是不用苏宗主作诗便可入去。此次苏宗主搬了救兵来,怎么反倒为难起来?”
苏宗主道:“前次那花妖是有事相求,便不用我作诗。只是他那花阵是有禁制的,必要作诗才可进入。前次我出来之时,那花妖便说此后不会再破坏禁制,否则会伤了修为。所以才送我一柄扇子,可以自由出入。但扇子上有节制。只我一人用得。所以诸位还是想一想,如何做些诗吧。”
刑岳道:“这样风流趣事,刑岳自然是想去瞧一瞧的,只是吟诗作对却不是刑岳擅长,若是背上一背,刑岳倒是信手拈来。”
姜若清道:“你便是背一背别人的诗词,也还可以试上一试,”边说边看看静怀诚三人,几人都似蔫黄瓜一般,“我们几个却是……”
刑岳偷眼看看姜天云,本想偷偷劝慰姜若清,说是只怪他师尊不懂诗词教不得,山上弟子才没得学,这怪不得姜若清。但见姜天云脸似乌云缠绕,目似斩骨尖刀,微微歪着头,仿佛随时便会爆发。便硬生生把些打趣的话吞了回去。只道:“无碍,随随便便做得一首打油诗想也是可以的。术业有专攻,吟诗作对这种东西,我们武学世家大抵也都不会。今日是作诗,若他日需得论道,想你便是第一个入去的。”
姜若清想刑岳只是安慰他,便低了头,不愿讲话。
姜天云忽的在旁道:“师叔,姜蓝此次便不同去,找寻黑雾姜蓝倒是更能尽些微薄之力。”
姜问曦微微点头。
苏宗主道:“姜宗主若不去,苏某也安排了客房,姜宗主尽可去歇息歇息。黑雾之事,宗中弟子早已出发,只待消息便可。”
静怀诚三人也不想去,怕作不出诗,被丢在路上丢人现眼。
济云仙姑的弟子也嘀嘀咕咕似不想去。济云仙姑便道:“你们若不想去,便不去,下去歇息便好,不必勉强。”几个弟子商量一番,绿问,蓝芷便也不去。
有人打了退堂鼓,剩下的人也都打点一番。姜问曦师徒必是要去的,刑家兄弟也是要去,济云仙姑带着青檀和橙竹,鸿息大师也是必定得去。最后剩下姜若清,一直犹豫不决,左右为难。
刑岳悄悄靠了过去,道:“若清,你若不去,我便要一个人丢人了。若是那花妖不满意,我两人一起睡在路上,也不算孤单。再说,花妖必定是花妖,万一需得除妖,便是你拿手好戏了。”
姜若清道:“你玩闹惯了,也不怕被丢到路上。我一向对师弟们管教甚严,若是此次丢了人,被传出去,日后还如何教导他人。”
刑岳伸手搭在姜若清肩膀:“无碍,你师尊和师弟都不去,其他人都是兄长师尊辈的,谁去嚼舌根,只告诉姜仙凝不要笑你便好。”
姜若清道:“最不怕的便是小师叔。”说着又点一点头,“想想也是无人会去告状。只是若我被丢出花圃,你可否……可否……”
刑岳见姜若清支支吾吾,知道他怕丢人,便接话道:“可以,可以,若你被丢出来,我便自己跳出来,何况我也未必进得去,如此,便共进退吧。”
如此,姜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