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纤也是你叫得?我会拉你这样卑贱之人入得屋中?休要做梦了,不是你巧言相骗,我怎会中了你的诡计!”
此时宣美阁中楼上楼下闻得吵闹声,跑出不少人来看热闹,官人婢女乌压压一大片人,俱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黄醒之此时被花若纤骂的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自己衣衫褴褛与众人格格不入,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黄醒之已听不清所有人都在说些什么,脚下如腾云驾雾,摇摇晃晃奔大门走去,花若纤依然在身后叫骂着,如把把钢刀戳着背脊。
黄醒之走出宣美阁到得大街上,此时街上人来人往,黄醒之却不知去向何处,适才众人的指指点点,花若纤的谩骂鄙视,此时都如巨石般压在心口。黄醒之喘不上气,拖着灌了铅一般的双脚一步步艰难移动。
宣美阁中,花若纤骂了个痛快,见黄醒之摇摇晃晃走出了宣美阁,便谄媚般的蹭到姜仙凝身边:“姜公子,若纤已把那个腌臜之物赶走了,今后想是也不敢再来,姜公子便不要气恼,原谅了若纤吧。”边说边撒娇般扭着身子来拉姜仙凝的手。
姜仙凝蔑视的自眼角瞥着花若纤,躲开花若纤伸过来的手:“花姑娘可还记得我前次说过什么?”
花若纤有些迷惑:“姜公子指的是哪句?”
“姜某于喜爱之物没什么舍不得,若花姑娘喜爱金银,姜某每日给花姑娘一锭金元也是舍得的。”
花若纤听姜仙凝如此说,有些放下心来,软软糯糯的道:“若纤只是爱慕姜公子而已。”
姜仙凝却突然冷了脸:“只是……我宁缺毋滥,眼中容不得沙子。若是别人碰了我喜爱的东西,那我宁可狠心不要也不会同他人分享。”说完转身便走。
花若纤一听,扑上来拉姜仙凝,姜仙凝又一闪身,花若纤又扑在地上,姜仙凝冷哼一声:“你若再来纠缠,便是连此时好言好语也是没了。”说完并不顾花若纤在身后呼天抢地,声泪俱下的控诉,疾步出了宣美阁。
到得街上,姜仙凝左右看了看,并不知道黄醒之去了何处,想来他身无分文,借酒消愁什么的是不可能,更是不会回家,许是回了码头做些活计。便又奔着码头追了过去。
并未追出多久,姜仙凝便见远远的一人踯躅前行,正是黄醒之。黄醒之走的很慢,正是奔着码头的方向去了。
姜仙凝并未上前,只远远的在后面跟着。黄醒之到了码头,无心理会工头的责骂,奔着远处江水边走去了。姜仙凝依旧跟在后面,黄醒之到了江边,定定的望着江面。许久,姜仙凝一抬头却不见了黄醒之。
姜仙凝心中一紧,奔江边跑了过去,到得江边却没有黄醒之,姜仙凝四处张望,不多时远处有一袭皂衣飘上了江面。
姜仙凝跳进水中,奔黄醒之游去,心中暗暗骂道:“黄醒之啊黄醒之,你若如此便死了,我想是就要困在此阵中了,你便是又多了一重罪名。”
游得近了,姜仙凝一抓,竟只是一件衣衫,姜仙凝在水中转着身四处张望,心中沉重眼泪也挤进眼眶,狠狠地用手拍了拍水,大声喊道:“黄醒之,你个缩头乌龟,你若是死了,到不孤单,你爹也陪着你黄泉路上一起走。你那个童养媳,你误人家一生,你便到了阴曹地府也投不得生。缩头乌龟!黄醒之!”
姜仙凝正兀自气愤的喊着,只听岸边水声哗啦啦一响,一个人自水中站起来身,竟是黄醒之。
姜仙凝见黄醒之从水中站了起来,并未淹死,心中有些高兴,转而又万分气愤,划着水到得黄醒之面前。两人冷冷的对视着,眼中都无一丝友善。
姜仙凝瞪了一眼黄醒之,道:“黄醒之,你怎的不死?”
黄醒之也满脸不屑,冷哼一声:“你们都巴不得我死,我偏是不死。”
“你若死便死,若是不死是否该问问你爹娘如何了?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