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微微闪避的目光,自顾自的问。
刑风刚要开口道个原委,只听姜仙凝突然惊呼一声,道:“刑少主,你刚刚说我们走后魑离来了,大概是几天前?”
“大概十天前。”刑风不明就里的答着。
“十天?”姜仙凝疑惑的看看众人,“我们离开宣武楼出城去是几天前?”
刑风微微想了一下:“想来有半月余,大概十五六天吧。”
姜仙凝睁大着眼睛,衣服难以置信的表情:“十五六天?怎么可能?”
“因何不可能?”刑岳也奇怪的看着姜仙凝。
姜仙凝看看刑岳又看看姜若清:“我们若是走了十五六天……那若清师侄不是在外面躺了少说有十天?若清师侄又不会辟谷,还不得饿死?定是刑少主算错了。”
刑岳听姜仙凝如此说,也点点头:“说得也是有道理。”边说边走到亭边,抬头张望。
此时日头已经落了下去,天色已微微暗淡,今日天清气爽,一轮下弦月正歪歪的挂在空中。
刑岳看了会,便回转身对姜仙凝道:“我大哥没有算错,就是有半月余了。我们出城那日你还说像上元节,正是满月之时,如今你来看,已是下弦月了。”
姜仙凝果真拨开纱帐,站在外面看了半天。姜仙凝再挑开纱帐进到亭中之时,目光带着几分疑惑几分猜忌:“若清师侄。”
“小师叔,”姜若清答应着,但姜仙凝似是见到姜若清眼中有一丝惶恐,但仔细看时,却并未有何不妥。
姜仙凝抿抿嘴,想是自己看错了,便继续道:“若清师侄,你如今……可是鬼魂?只是自己不知晓而已?”
姜若清微微笑了一笑,礼貌的道:“小师叔说笑了,若清若是鬼魂便是自己不知,又怎能逃得过师祖的眼睛?”
姜仙凝赞同的点点头,姜若清若真是已经饿死了,如今只是鬼魂存在,姜问曦不可能感觉不到,便是自己也定会觉出森森鬼气。那若不是鬼,姜仙凝又看看姜若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要细想之时,却总是抓不住一丝头绪。
“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姜仙凝嘟哝着,抬头看看刑岳,“刑岑凌,你怎么说?”
刑岳笑笑:“若清师侄总归不是鬼魂嘛。若不是鬼魂,那便是若清师侄,还能是什么呢?”
姜若清也跟着笑了笑:“是呀,小师叔,还能是什么呢?”
姜仙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说不出是什么,但心里就是别别扭扭,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同。
“是什么便要问问你自己。”姜问曦忽然清清冷冷插进一句。
众人忽的闻听姜问曦清冷的声音,俱都身上发冷倏的抖了一抖,看向姜若清。
“师祖此言是何意?”姜若清依旧彬彬有礼,保持着风度,仿佛并不因为姜问曦看似冤枉的话而生气。
“就是此意。”姜问曦仍旧冷冷的道。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姜仙凝突然插嘴道,“若清师侄太识礼了。虽然众人都晓得姜掌门的大弟子知书识礼,甚有礼节。但却不是如此个礼法。”
姜若清道:“那时如何的礼法?”
“若是对外人,你便果真如你师尊一般,老成持重。对我师尊便一向谨小慎微,小心翼翼。但对我同刑岑凌二人却从不会拘什么小节,胡说八道,胡乱打闹便是日常。你如今对我师尊虽是礼数不差,但少了几分敬畏。对我和刑岑凌却多了太多客气。这断不是若清师侄所作所为。你说!你是何人?”
姜若清眼珠转了两转,依旧不疾不徐的道:“我就是若清呀,还能是谁?不然小师叔说说看,我能是谁?”
姜仙凝答不上来,只定定的看着姜若清。眼前的姜若清越想越是有些假,但若眼前的不是姜若清,那会是谁?真的姜若清又去了哪里?如今三人在阵中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