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来师尊从未有任何逾矩之举,此时师尊竟不似从前那般,只轻轻揽着姜仙凝微微拍一拍姜仙凝的头。而是用力的抱着姜仙凝,似是要把这徒儿捏扁揉碎一般。
姜仙凝在姜问曦怀中愣愣的伏着,头脑瞬间有些空茫,只听师尊清冷的声音似是带着一丝颤抖自头顶传来“凝儿哭的为师……”姜仙凝愣了一愣,师尊却没再说下去,姜仙凝心中一凛,满腹的委屈也不知因了何事,便更加伤心的哭了起来。
姜仙凝心想,师尊定是想说‘凝儿哭的为师心烦’,但自己为的是担心师尊,师尊如此说,便万分委屈涌上心头。想着,便更加哭的哽咽起来了。
哭了许久,姜问曦始终用力的拥着姜仙凝,似是这水牢孤岛,并未与己相关,只这天地间真真切切的拥着彼此便好。
姜仙凝哭的够了,泪水湿了姜问曦胸前一片衣襟。缓缓抬起头,姜问曦却依旧环着姜仙凝似是微微有些颤抖。姜仙凝自姜问曦怀中退出,默默转到姜问曦身后,也顾不得清洗不清洗,一瓶高阶生肌药尽数撒在姜问曦伤口上。
姜仙凝撒好药粉,颓废的坐在地上恹恹的道“师尊这伤口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无碍。”姜问曦依旧是无甚感情的短短两字。
姜仙凝瞧了瞧师尊,在姜问曦身前站定,露出甜甜的笑脸“无碍,无论师尊如何,凝儿都不敢嫌弃师尊。”
笑了一会,姜仙凝见师尊似是对伤口之事也不甚在意,便渐渐收了笑容,脸上挂起一片愁容“也不知若清师侄是不是真的被关在寒冰狱,若真是如此,那却是苦了若清师侄了。”
姜问曦与姜仙凝对面坐下,闭眼调息,但嘴上却说道“魑离说子时便来相聚,到时是真是假因果如何,便见分晓。此时,且调息养神,待子时再做打算。”
姜仙凝听师尊让她打坐调息,便也闭上眼引真气在体内行走疏通筋脉,但洞壁中被水刑所困的妖魔鬼怪不断地哀嚎,扰的姜仙凝一直难以静下心来。
姜仙凝心中暗暗埋怨,平日里同长辈们一道时,只要一打坐便睡了过去,此时想要囫囵的睡上一会捱到子时,却是心烦意乱分分钟睡不得。
好容易挨到子时,只见远处云梯之上走下几人,为首一人红衣胜火,披着雪白的大氅,头上碧玉簪上嵌着一颗鲜红的鸡血石,分外显现眼。来人正是二城主君夜殇。
二人警惕的站起身,姜问曦暗自结了个法印,若此人是正主君夜殇,待他走得近时便给他一个仙尊印,让他也舒服不得。
君夜殇缓步走到烟碧倒结一蚌珠对面,凤眼微弯,红唇微微勾起,竟对着二人邪魅的一笑。笑过,君夜殇依旧升了独木桥,一人走上烟碧倒结一蚌珠,升了水幕。
待水幕起时,君夜殇忽然笑的暧昧起来:“小桃子,你可是盯了我多时,可是想我了?”
姜仙凝不敢言语,此人不知是君夜殇还是魑离,怕是言多必失。
君夜殇并不在意,转了身又轻飘飘的道:“暗语便是:姜真人可按我的嘱托依时吃了姜仙凝的丹药?”
姜仙凝听君夜殇说了暗号,确实无第二人得知,便放下心来,叫道:“你是魑离?”
魑离妩媚的撇了一眼姜仙凝:“自然是。”
姜仙凝笑了一声,随即又带着几分哀怨道“魑离,你可算来了,师尊身后的伤,是君夜殇打的还是你打的?甚是严重!”
魑离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有些惊讶的道“可是在那酒馆之中?”
姜仙凝点头。
魑离也微微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姜问曦“酒馆中并非魑离。但……以姜真人修为,‘甚是严重’四字怕是太言过其实了吧?”
“怎么言过其实?”姜仙凝转身想拉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