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虽是困倦,但似是累的太过,一时直觉疲惫却是毫无睡意。
“阿凝,你睡了吗?”刑岳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呜,”姜仙凝自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实在是懒怠张嘴。
姜仙凝正等着刑岳继续往下说,却忽然觉得手被人抓住,塞了些东西进手中。
姜仙凝懒懒的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刑岳的脸,手中被刑岳塞了些符篆。
姜仙凝攥着符篆,抬手看了看,笑的有些无奈:“三哥哥,如今我用不了符篆,便是以我的血也驱动不了了。”
“这符篆不用驱动,这是我人间的符篆。写了随便扔就好。如今你没了功法,若是碰到什么紧急之事,许是能保上一命也未可知。”
姜仙凝看看符篆,苦笑一下,懒怠与刑岳争执,便将一沓符篆塞进了胸前衣襟里,继续闭目假寐了。
刑岳见姜仙凝收了符篆,放心的笑了笑,依旧躺回自己床上。
“阿凝,你……醒来之后,似是久未提过姜真人,你可担心?”刑岳说着笑了一声,“如今许久未叫过‘姜真人’,都有些嘴生了。此次你醒来之后,好似变了很多。”
刑岳说完等了一时,姜仙凝却并未回答,屋中一片寂静,姜仙凝似是已经睡着了。
许久,刑岳听见一声微微的叹息自旁边传来:“许是死过一次便豁达了,有些事便也释怀了。况且不是若清还没来过嘛。”
语毕,两人又陷入沉默,刑岳知晓这并非姜仙凝心中本意,只是不能知晓,因何便是连自己她都不肯讲句实话了。
“三哥哥,”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又传来姜仙凝含混不清的的声音。
“嗯。”刑岳也轻轻只答了个‘嗯’字。
“你觉不觉得门保长有些许怪异?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说的话似是有所隐瞒。”
“何止有所隐瞒,恐怕他说了不少假话。只是一时间没有证据推翻他而已,随他如何去说便好。”刑岳想到门保长,倒来了精神。
“噢,原来刑岑凌你也同我一样……”姜仙凝的生音更加含糊起来,一时竟叫起了刑岑凌。
刑岳躺在床上,用头枕着双手,忽的听见一声久违的‘刑岑凌’,心中略略泛起一丝涟漪。但只含糊了几声,姜仙凝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刑岳微笑着轻轻摇头,翻个身也睡了过去。
周身似是有些黏糊,已是过了仲秋并不应该是出汗所致,莫不是外面下了雨?迷糊中姜仙凝脑中混混沌沌的琢磨着,渐渐在睡梦中恢复了一些神智。
此时应是在门保长家的客舍中,不知何时竟昏昏沉沉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姜仙凝此时身上黏黏乎乎似是被一团汗渍包裹,又好似站在雨中被雨水淋湿了身体。想到雨,忽然姜仙凝果真觉得像是下了雨,竟真的有雨滴滴在脸上。
朦胧中,姜仙凝似是抬了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似是需的找个地方避一避雨。姜仙凝如此想着,却倏地清醒了起来。此时自己是在门保长家的客房,如何还需要找地方避雨?想到此,姜仙凝心中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忽的睁开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姜仙凝心中有些疑惑,为何大家都睡的如此深沉,竟没人来叫醒她去捉女鬼。姜仙凝想坐起来看一看刑岳还在不在床上,才要起身,脸上却忽然掉了冰凉凉一个东西。
姜仙凝伸手摸了摸脸,似是掉了一个雨滴。正疑惑间,脸上一滴两滴,竟不断地有冰冷的雨滴掉在脸上。轻抬眼帘姜仙凝向雨滴飘来方向看去,就在床的正上方,不过距离姜仙凝的脸一臂之远于半空飘着一个女鬼。
女鬼面容并不恐怖,只是面色青紫嘴唇乌黑,细细看去竟是轮廓清秀,五官隽永。想来活着的时候也是个绝色之人。女鬼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带着几分慵懒的绾在一侧,一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