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到底因着何事,有何因果……”刑岳边喊边走到魑离门前,大力敲着大门,门内却是一片寂静无一丝回应,似是屋中并无活物。
姜仙凝见刑岳撒泼般无理取闹起来,懒怠理他也推了门回自己屋中准备休息休息。
刑岳在门口敲了许久,口中喋喋不休只叫魑离出来说个清楚,直叫道声音略略有些嘶哑才渐渐安静下来,坐在魑离门口自言自语。
“我知道我不善思考,我也知晓兄长们一向瞧不上我,大哥带着我除妖是怕因着刑家的地位,若我只知玩耍怕不是哪一日便会被妖物所害,故此要我出去历练历练。但今日清月君你却说大哥不是为了历练我,那到底是为何?你们不说我却因何知晓?”一番语毕,刑岳不再出声,只转了个身靠在姜仙凝门外抱着剑迷瞪了起来。
姜仙凝躺在床上,却是双眼大睁并未睡着。想着魑离所言心中一时有些烦闷。魑离并非吹毛求疵,师尊和自己均是险些丢了性命,缥缈如今屡屡受辱,境况一落千丈。被人害得如此地步,自己果真却是从未认真想过因果。还说甚一心只为师尊,想来只是自己说于自己听罢了,并未真正做过些什么。
姜仙凝一边心中责备自己,一边将能够记得的除妖之事一桩桩一件件来回揣摩,昏昏沉沉间直到窗外渐渐露出一丝鱼肚白之时才朦朦胧胧睡了过去。
再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碧痕正在院中唠叨:“三公子怎得就睡在院子里?表姑娘这窗纸是怎得了?破的如此稀碎,昨晚果真来了妖物么?”
因着窗纸昨夜被饕餮弄得一团稀烂,碧痕的唠叨声仿若就在耳边。姜仙凝虽是天亮才睡着,但睡得并不深沉。碧痕才一出声姜仙凝便醒了过来,立刻起身打开了门。
门才一打开,刑岳顺势便摔了进来,碧痕也自窗前凑到近前,本是想着扶刑岳一把,但才一抬头看见姜仙凝便定定愣在了门口,一张小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震惊。
“表姑娘,你这是怎得了?这……莫不是掉到谁家泥坑里了?这头发……”碧痕犹豫着上前,轻轻捻起姜仙凝一缕干硬的发缕,“这头发也不知还能不能洗干净,也不知洗过还能不能篦得开。”
姜仙凝尴尬的笑笑,抬手摸了摸腥臭干硬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昨夜被妖物口水淋了一头一身竟是忘记洗了。”
碧痕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对着姜仙凝打量了一番,对着依旧歪在门框上睡觉的刑岳道:“三公子,你且回你自己屋中去睡吧。我这就去烧水,给表姑娘好好洗洗,还要换了铺盖,糊上新窗纸。你在这里却是多有不便。”
刑岳噘着嘴阴沉着脸站起身,晃晃荡荡进了侧屋,咣当一声关上大门便再无动静,想是又睡了过去。
碧痕一边嘟哝着‘两个大男人住在院中,却是要先把窗纸糊好’,一边走进厨房去烧水了。
姜仙凝倚在门口依旧回想关于昨夜未回忆完的往事,却是好似想到些什么,又好似毫无联系。若是此事从尸拔或者更早便已开始筹谋,此人目的却是为何?昨日饕餮和黑衣人都好似冲着自己而来,若他的目标是自己,又是有何缘由?虽是桩桩件件看似都有联系,却是桩桩件件都不知因果。越想竟越是混乱了起来。
姜仙凝恍恍惚惚神游九霄的被碧痕整整摆弄了一天,总算洗净了污渍,弄顺了头发,糊好了窗纸。一切弄得妥妥当当之后却是已经日落黄昏,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
姜仙凝知晓碧痕怕鬼,便趁着天色尚有余光早早遣她去了刑玉瑗院子。胡乱弄了些晚膳,叫醒魑离刑岳二人,三人随意吃了些饭食均是懒怠开口,便依旧回了个人屋中只等夜晚来临。
昨夜闹鬼之事白日里早在府中传开,刑风,刑川二人虽是不便前来探看,但在别院外却是层层密密安排了许多弟子。
这一夜竟是安安稳稳,直待闹哄哄被吵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