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的江南士族家丁呢。
真跑了,他们说不准就得哗变啊。
到时候实力大损,更没法跟京师那边争锋了。
“如今伪帝二十万大军袭来,更有那匪首张痴虎坐镇!朕,如何能不忧心呐!”
“臣等万死……”
嘴里喊着万死,可这票人没一个有这个自觉的。
该喊的废话都喊完了,大家自然也开始琢磨该咋应付。
既然李士实他们都喊着不能撤,朱宸濠肯定是不会撤的。
可凌十一他们心里清楚,欺负一下小商队啥的他们还行。
真跟大明的水师打起来,人家那是在海上厮杀的啊!
他们那些许小破船,跟人打个毛线。
一票人冥思苦想,可最终还是没人吱声。
主要是没人有把握,能够扛住平叛的二十万大军。
“臣建议,以安庆一线据守。辅以水师沿江阻断……”
李士实到底是混迹过宦海的,哪怕是颗坏菜也比其他人要强点儿。
稍稍琢磨了一下,便给出了大致方向。
这既没有完全弃守江南,又能最大限度上收缩防线。
安庆是早就打下来的,回守住的话问题不大。
往后撤可以回到豫章,可算是步步为营。
其余人对于这个方案虽然有些许不满,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直至这一刻,其实他们心底里都清楚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是希望能够尽量的拖的久一些,他们好有个投降的机会。
朱宸濠是不可能投降的了,藩王造反本来就是死定的事儿。
可他们不一样啊!
哪怕是能免罪,也是值得的。
唯一必须死扛的,大概就李士实了。
这厮跟朱宸濠那是儿女亲家,他俩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谁都没法蹦达开了去。
“好!命大军埋锅造饭,明日一早开拔安庆!”
朱宸濠其实也没了主意,只能是听李士实的。
“水师将士且受累,朕将调五万大军协同麾下!一定守住江口!”
凌十一等人赶紧躬身保拳应是,可心里清楚人家这是甩包袱。
水师守陆城,这有个毛用啊!
甩下来的五万大军,必然也是江南士族的人。
剩下的全都是朱宸濠笼络多年,各地的江洋大盗、投靠的卫所将校军卒。
以他们为核心,好歹比以江南士族、凌十一他们为用要强罢?!
“隆隆隆……”战马的马蹄踏破了古道上的宁静,一群黑甲骑兵打马默然而过。
没有人说话,没有其余杂音。
所有的黑甲骑兵们,全都罩着面甲。
身上的铠甲,皆被尘灰布满。
一人三骑,战马、挽马、驮马。
很显然,他们已经行走了不少时日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这些骑兵终于缓缓的停下。
“警戒!扎营!造饭!”
一声令下,这些黑甲军卒开始默契的散开。
从驮马上写下粮秣,并钢造盒子开始造饭。
平地上,一群军卒则是从驮马上拆下简易营帐。
几个军卒“呼啦~”一下,将营寨支起来。
里面简单的铺设了桌椅,一员金甲骁将“咔咔咔~”的缓步踏入。
戴他摘下头盔面甲,赫然便是玉螭虎张小公爷。
而他边上的那少年郎,不是熊孩子朱厚照又是谁。
“虎哥儿,咱今夜再赶一晚上就能到豫章了!为何休息?!”
张小公爷瞪了他一眼,顿时吓的熊孩子不敢说话。
“疲兵入城,如何作战?!”
玉螭虎一摆手,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