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在向祂祈祷。”李维斯哀嚎了一会，手指没有那么疼了，缓缓说了一句话。

祂？

在鹰语里，这个词是很好分辨的，就是用来代指神灵。

“是什么神？”所以吴苍叶直接问。

“不可谈论祂的名。”李维斯却一下子警惕起来，带着慌张，害怕。

“好吧，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接触到祂的吗？”吴苍叶换了一个方向。

“我……买了一个古董。”李维斯对这个话题倒不是很排斥。

“古董？”吴苍叶隐约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寂灭文明的？”

“是的，你怎么知道？”李维斯一下子惊讶了起来，但马上，他看着吴苍叶，像是发现了什么，点了点头，“你也是……”

“我也是？什么？”

“异端。”李维斯念出这个词的时候，异常地冷酷，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

吴苍叶能感觉到，那一瞬间，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浮动了一下。

“你从祂那里得到了辨别异端的能力？”

“是的。”李维斯好像是找回了一些面对吴苍叶的资本一样，“我从梦中得到了祂的启示，被祂指定为消除世间异端的使者……”

“那是一件什么样的古董？”

“你没有资格向我……”李维斯下意识就拒绝了。

然后吴苍叶马上让他回归了现实。

他把李维斯的又一根手指掰断了。

“哦……够了，够了，我说，我说……该死的，我的手……”李维斯再次惨呼起来，也从那种怪异的状态脱离。

“那是一件青铜器，是一朵花的形状，但我不知道是什么花，没见过，整朵花的表面好像在滴血……就这么多。”

滴血的青铜花？

这又是什么？

“那朵花在哪？”

“就在我保险柜里，我可以带你去拿。”李维斯被打醒过来，马上变得很配合。

“不着急。”反正都在这栋大楼里，他只是先问了保险柜的密码。

“你为什么从对面的金鸢尾离开？”吴苍叶终于问到了今天来这里的主题。

“因为我遇到了异端。”李维斯马上又有点神神叨叨，不过大概是手指还在疼，他只维持了那种状态一秒钟。

果然，是遇到了厄尔多斯了吗？

“什么样的异端？”

“一个……我看他一眼，就感觉会被他吞噬的家伙，太可怕了，所以我立刻逃了出来，向祂祈祷。”李维斯似乎是回忆起了见到厄尔多斯的情景，双目发直。

“关于那个异端，你还有别的信息吗？”刚刚这些都没什么用。

“他……他也是你的敌人吗？”李维斯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看着吴苍叶，有些惊喜。

“算是。”吴苍叶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我想想……”李维斯有点没那么不情愿了。

“那个人……他一来就霸占了酒店的最高层……还有，最可怕的是，他可以控制别人，我亲眼看到一个服务员被他控制着说出了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声音，做他命令的事情……”

李维斯讲了五六分钟，有用的信息不少。

吴苍叶点着头，表示满意。

然后……

“祂的名字……是不是路-茨-亚？”他忽然念出了那个拗口难言的名字。

结果……

“什么？”李维斯一脸茫然。

“不是路-茨-亚吗？”吴苍叶没想到居然不是。

“没听过。”李维斯再次摇头。

“念出来，祂的名字。”吴苍叶打算强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