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谦也没想到能够遇到崔判官,崔判官一身官服,这官服似乎是地府统一,引路人有引路人的白衣,判官有判官的白中带红的衣服,所以唐谦一眼就认出了很远地方穿着这身衣服的小老头。
崔判官似乎也没想到能够遇到唐谦,便打了声招呼,转身就走,唐谦还在奇怪,百廿三却指了指旁边,唐谦扭头看去,那边才是崔判官平时办案审魂魄的院子,里面还有惊堂木的声音,同时生死簿虚影还在向其中投影下一个魂魄。
唐谦皱眉,莫非自己眼花?
他也没有多想,就拉着百廿三继续寻找说书人,还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
那说书人还没开始说书,似乎是在四处闲逛,寻找可以听故事的人,唐谦之前见过一次说书人,知道他们擅长藏身风中,所以那人虽然打扮和昨日的另一个说书人不同,唐谦还是能够知道就是此人。
这说书人也不拖泥带水,并没有让唐谦等待他开始讲故事,那样人多眼杂,而是和唐谦错身而过的时候,塞给了他一张纸条。
并没有司马先前所说的阵法精要。
唐谦也不气馁,而是打开了那张纸条,身边百廿三伸过头来,仔细的看着。
“孟婆或有所知,需寻得真正孟婆……”百廿三轻声读道,看向唐谦,唐谦却似乎也不是很懂。
唐谦问百廿三:“莫非地府有好多孟婆?”
百廿三却回答道:“地府有很多地方都有生死簿的投影,却不完全都是这个巨大的投影,一些险地,生死簿投影难以覆盖的地方,依然需要它,生死簿的投影就可以再次分身投影,这也是一种道术,似乎是生死簿在炼制的时候与生俱来自我形成的,却成为了地府最重要的一门法术。”
唐谦眼神一动。
百廿三又伸出手指指了指左边一处院落,又指了指右边一处院落。
唐谦飞身上了屋顶,就看到两处院落都有着一个老头,口沫横飞的大声说着什么。
一个说道:“你这人,不用多说,我也知道有什么罪责。”
另一个则是说:“你就算是无聊,也不要和我说,这一切都未曾定论,可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所以你手上有几条人命,都是你手上的人命。”
两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外貌,一模一样的审问方式——不让人说话,自己一口气说完就算是完事。
都是崔判官。
“怎么回事?”唐谦看向百廿三,百廿三指了指嘴巴,指了指天上,然后摇了摇头。
似乎是在说:“有的东西你可以去自己寻找答案,但是我不能说,说了或许就会有人给我一巴掌。”
如同昨日的
浴堂。
司马也在思索昨日的浴堂,也正是因为昨日的事情,他必须谨慎的去和唐谦接触,今天就只是给了唐谦一行字。
他现如今每日生活可不似在云州,需要算计四方,他每日只是用一种奇特的弱水沐浴,来尽可能的减弱身上业火,再就是拿一根毛笔,书写唐谦的那些故事,很多故事来自他当年对于唐谦的查探,也有一些是他在地府遇到的认识唐谦的人,拼凑出来,最后就是他自己杜撰,添油加醋,完成的故事。
别说,司马自从开始写,就逐渐的把它从用来收集情报的工具,变成了一门爱好。
他也很好的应用了自己掌握到达,来自庆甲的对于魂魄的应用,把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打散,塞入到那根毛笔中,使得这根毛笔也可以说话思考。
或许这根毛笔就是司马在整个地府最亲近的“人”,可以随便的和它说话。
“你说唐谦现在是不是一头雾水?”司马很希望看到唐谦的表情:“这件事很难猜,而且就算是他身边那个地府的小丫头都不一定能够知道,我特别想要看一看唐谦抓耳挠腮的样子,是不是应该写一点他如此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