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喜庆。
来自付戾的瘟疫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当时去土台前的其实只有二十多人,可是只是一夜的功夫,已经出现了上百人身体发热,咳嗽不止,严重一点的喉咙带血,再严重一些的甚至连肺叶都咳了出来。
一般最严重的都是修为低的修士,以崖关支援过来的兵士为主。
千百年来修士从未如此狼狈,公输城中叫喊声音此起彼伏,人人都以布遮面,手上也裹着白布,只要是昨日去过土台,见过那绿色毒气的,都被集中叫到了医馆,不论是否发病,都不能与人接触。
东城的医馆,其实并不大,因为整座公输城都没有做过应对战争的准备,它是一座巨大的堡垒,却不是一座完整的城池,其实医馆环境清幽,是为了让天命返虚修士在此静心疗伤的。
“那些密室现在有什么用?能打开的全部都打开!没人需要在其中打坐!”公输般在医馆大声的指挥着公输家的弟子操纵机关,公输城一些大的机关是可以依靠公输般用法诀操控,可是细小机关,都需要人力进行控制,各司其职,才能把整个公输城运转起来。
更糟糕的事情是很多公输家的弟子都已经病倒。
医馆的院子中遍地躺的都是修士,他们很多都在咳嗽,鲜血遍地都是,苦痛的呻吟让人误以为这里是地府中的十八层地狱,医馆院子已经摆放不下,其外的街巷中也开始放置病患。
而真正意义上的在医馆帮忙救治大夫却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行动不便,甚至还用一根拐杖行走的纪古,另一个就是精通医术的一生和尚,纪古本身也有瘟疫在身,只能够依靠修为法力压制。
而一生和尚的师父正道禅师其实医术也很高明,
却是在研究应对之法。
“瘟疫之力不只是神通那么简单。”正道和尚手中拿着一团墨绿色的法力,它却是在活动的,正在努力突破正道和和尚的法力,就如同有生命一样。
正道禅师继续说道:“其中蕴含了的其实可以分为‘瘟疫’和‘之力’两部分,瘟疫是一些就算是我们都很难看清的小虫,而之力就是来自那付戾的法力,所以相对来说,这种力量对我辈返虚影响不大,甚至很难突破我们的法力。”
“但是麻烦之处在于其有着很强的隐蔽性。”正道禅师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严肃:“它可以在修士体内潜伏,就算是感染了哪怕一丝瘟疫,之后很快就会再生出一缕,一团,然后让整个修士全身都被这瘟疫之力击倒。”
“白衣那边说这瘟疫之力除了能够吞噬人的生机,还对法力有着强大的腐蚀性。”唐谦这边同样在研究,只不过是白衣所知告诉唐谦,唐谦再讲给华素问。
华素问毕竟是曾经的长生仙人,整个四方界的第二人。
“如果修士依靠法力抵抗,就基本上等于在慢性死亡,而且因为付戾是天命修士,天命以下的修士法力根本毫无抵抗之力。”
“修行瘟疫一道的修士其实不是特别的麻烦。”华素问皱着眉头:“我的那方世界中修士几次经历覆灭重生,各种道路都走过,天下本无新鲜事,现在大部分修士走过的路,在那方世界中都出现过,曾经有过几个擅长使用瘟疫的修士,我很仔细的观摩过。”华素问似乎对那本地府流水很感兴趣,拿过来之后津津有味的一页一页翻着。
她一边翻书一边说道:“其实瘟疫的两种力量之中拿刀的士兵是瘟疫,而那付戾的力量就是粮草辎重,是给拿刀的瘟疫进行补给的,如果能够杀掉付戾,瘟疫的力量就会骤降,不过还是需要一些草药——大量的草药,不是灵药都行。”华素问突然想到了什么,咬着手指不说话。
唐谦不禁问道:“怎么了?”
“天地之中的变化,不只是灵气,末法时代过后,很多曾经有过的灵兽都不见了,很多曾经出现过的草药灵药也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