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是竖子?”周烈看向朱丹晨手中的戒尺,面色不由得变冷。
“我!我骂你怎么了?”
朱丹晨抓住不停震颤的手腕,开口骂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不等周烈说话,徐小伟不干了,呜嗷一声扑了过来,怒吼道“你个腌臜货,竟敢骂我大哥。”
周烈有着邵雍的文学素养打底,立刻翻译出这句话的意思。
这句话是说你看黄鼠狼还有皮,人咋会不要脸面呢?人若是不要脸面,还不如死了算啦。你看这黄鼠狼还有牙齿,人却不顾德行。人要是没有德行,不去死还等什么?你看黄鼠狼还有肢体,人却不知礼义。人要是不知礼义,还不如快快死去。
好嘛!书生骂人都不带脏字,不过更加恶毒,也难怪徐小伟勃然大怒,冲过去就是一顿乱踹。
周烈拉住徐小伟问“你咋来了?”
“哥,太阳都快往西边儿去了,你得赶紧去景家提亲啊!城里这股风气不像咱们村,荀夫子丢了大脸,有可能从中作梗,所以还是快快将亲事定下来为好。”
“嘿嘿,你小子挺有长进的,都知道为哥哥的婚事操心了。行,把礼物备齐,咱们这就去景家走上一趟。”
朱丹晨冷笑道“周烈,你还不知道吧?那景家乃豪门大族,家中多有儒门中人,今日一早你恶了荀师,景家又岂会将女儿嫁于你?”
“哦?”听到这话,周烈的眸子突然爆发出精光。
他睁开一双慧眼扫视天地,果然看到一团乌云笼罩在头顶之上,遮蔽了红鸾和天喜二星。
有道是红鸾星动,那就是快要成婚了,此刻偏偏出了岔头,受到儒门气运打压,真将他当做泥人,以为可以随意搓捏?
要知道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已经成为星墟界之主的周烈?
这满城儒生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到他的头上来,难道老虎不发威,都以为他是病猫?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周烈用这句诗回骂,说你只知道死读书,不如回家烤红薯。
这句诗连同荀老夫子一起骂了,鲁叟嘛!这阳流城在古代处于鲁境,先开地图炮轰上一圈,反正满城儒生搞得他不开心,那么他也不会让这些儒生开心。
这下子惹了众怒,要知道几人处于大街上,很多人都在旁边看热闹,其中不乏一些身穿儒衫的世家子弟,听到此话焉能罢休?
“周烈,你不要以为你有几分气数,就敢在我们儒门面前撒野!”
“不要和这种人废话,赶紧持戒尺打醒这种昏聩之人!我儒门要教化天下,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家乡受到这种人毒污?”
好嘛!群起而攻之。
周烈人逢喜事精神爽,本来心情非常不错,可是被这些大大小小酸儒闹得心烦意乱,他解决问题向来干脆,用力跺了一脚。
就听这满大街身穿儒衫的儒生发出怪叫,下一刻身形埋入地下无法脱困,只有街面上的砖头砰砰直响,转眼之间听不到聒噪声了。
周烈亮出这一手功夫,大街小巷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了!人的名,树的影,哪怕时空已经恢复正常,魔君留下的时空刻痕仍在。
也许影响力不如之前,可是修为不到四品,敢跳出来招惹魔君,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哥,咱们还去景家吗?”
“去个屁!老实回家呆着,你放心,你嫂子跑不掉,景家胆敢从中作梗,那就直接带着景泉离开!唐家也是一样,与我为伍者当兴,与我为敌者当灭,我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