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只是吧，沈亦欣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倒是让她挺意外的。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她对沈亦欣心存感激。

——

走廊尽头。

傅禹并没有去洗手间，只是找了个由头，把萧祁墨叫出来而已。

“萧先生，你为了我的手术，忙前忙后没少折腾吧？”

强大的求生欲，让萧祁墨下意识提高了警惕。这位看似温润如玉的小舅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话里话外全是坑。

他谨慎回答“都是我应该做的。”

傅禹微微点头，“不管怎么说，这份人情记在我这里了。我身为长辈，总不能让眠眠帮我还人情，对吧？”

“……”

萧祁墨心道不好，自己说错话了。

这位小舅舅是在担心他向眠眠索要人情吧？

斯文男人赶紧补充道“傅先生，您不用担心。整件事都是眠眠在忙，我其实没帮上什么。您不欠我人情，眠眠也没欠我什么。”

傅禹的眉心稍稍舒展了一些，却又很疑惑。

“眠眠怎么拿到特效药的？”

萧祁墨失笑，“她啊，厉害着呢。”

——

夜零办公室来了两个看似来头不小的人，医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

实习生敲开杜长意的门，一边把邀请信交给杜长意，一边八卦道“老师，今天又有两个人去夜零办公室了，好像是冲着傅禹的手术来的。”

杜长意头也没抬，忙着写病历。

“我听说，院长那边也挺重视这次的手术，单独跟夜零谈了好几次了。还有那个叶家的叶谨闻，也时不时的去夜零办公室。老师，他们这个手术，有那么重要吗？”

杜长意摇摇头，“冲着什么特效药的噱头去的吧。”

“我看也是。”

实习生立马把手里的邀请信推到杜长意面前，“老师，您看我说什么来着。夜零到最后还是得找您吧，这不就给您发了正式的邀请信嘛！”

杜长意这才放下手中的笔，睨了眼那封信，没打开。

敛了下眉眼，没头没尾的问了句别的话“之前那位黄斑区退化的老先生，有回信了吗？”

“哦，您说那位啊……”实习生立马就想起了是谁，是一直通过电话联系的一位老先生，一猜对方就是那种惹不起的大人物，杜长意和整个科室里的人，都挺重视的。

“对方的助理说会在这两天安排时间，亲自带老先生来看诊。”

杜长意点了下头，将桌面上的邀请信推了开，淡淡着“就说我这两天有重要的病患来看诊，没时间。”

实习生明白了。

这是要推掉夜零的邀请。

“好咧老师，我这就去给她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