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痛苦的刀刃,若是西部所有受难者皆如此,那后果不堪设想。”
莫无急忙插声,“冯太医,你来看看此人。”
冯士明见路一提着一个人,已经知道就是南疆作乱者,他将那人的袖子撸上去。
果然,他胳膊上呈现着不正常的黑紫色纹路,凹凸不平,内里微微耸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蠕动一样。
“制住他!”
冯士明陡然拿出银针,在那人身上几处穴位扎了下去,那人瞬间变了脸色,浑身都灼热了起来,与那些发疯的百姓几乎别无二致。
冯士明将银针拔了,那银针已经不能称之为银针,已经被黑色蔓延。
“果然,南疆蛊人,只曾在古籍上见过,没想到现如今的南疆还能炼出来。”
莫无微睁眼“蛊人?”
“对”,冯士明低声道“将军,这些百姓没救了。”
无视白寒骤然一缩的瞳孔,冯士明继续道“南疆蛊人,只能施蛊,却不能解蛊,是自小便以蛊虫入体,需要极其强硬的体质方能活下来,往往百人炼蛊,最后活下来的不过一两人,这还不是真正的蛊人,若是南疆真的炼出了蛊人,那简直……”。
冯士明一顿,“将军,别看这些蛊人七零八落,但实际上都有蛊母牵制,随时能扰乱他们的神识,他们偶尔与常人无异,偶尔却又如蝼蚁,任人试炼。”
白寒凝神看了他一眼。
冯士明连连摆手“将军,别看我,我不行啊,对于南疆蛊术一流,太医院确实有涉猎,那还是当年姚镗在时开设的,如今,就连南疆人都不太了解本宗,更何况我们中原,下官能想到的,除了姚镗,怕中原没人能制住南疆虫蛊。”
冯士明说完,好像要验证他之前的话一样,路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手里提的人从袖口开始破裂,诡异的黑虫从他的血肉里翻了出来,那人口吐血沫,整个人痉挛了起来,眼看那虫就要顺着爬进路一的手背,路一只觉得一阵胆战。
莫无离他最近,瞬间左踏一步,无名刀尖“嗡嗡”作响,“呛”然一声极速而过,将触角已经碰到路一的黑虫凌空钉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那黑虫还挣扎着跳动了两下,才尖叫着泄了气。
反观那南疆蛊人,活脱脱在路一手里变成了一具干尸,整个人如同一张面皮,干瘪了下去。
吓得路一好一阵恍惚。
整个过程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却看的人头皮发麻。
冯士明哆嗦着老腿“差一点就让那蛊虫钻进路将领的身体里了,这蛊虫离了母体便不能活,只能不断的吸食他人血肉,致人发疯,这些中蛊的就是这么中招的。”
施蛊的一死,那些中蛊的百姓也骤然不受控制了起来。
白寒二话不说,拉起一人,也不顾那发疯的人抓伤他,源源不断的真气已经从那人奇经八脉中输了进去。
莫无惊呼一声“白寒!”
白寒仿佛没听到一般,并未搭理,妄想将中蛊者身体里残食的蛊虫逼出来,或者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