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柴放在厨房里,进到屋里和洪梅花说了一声,洪梅果就去了刘祖母家里。
进到院子里,见刘祖母还在处理这猎物,洪梅果就上前帮忙。
不一会,这猎物就处理好了,接着洪梅果就进厨房舀水生火煮开水,准备烫野鸡。
水开了,刘祖母来到灶前,把两只野鸡放进开水里烫了一会,之后提出来,舀了点水,抬着木盆出去了。洪梅果就把灶里的灭了,也跟着出去帮忙。
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洪梅果扒着鸡毛,问,“刘祖母,刘祖父他们都去了县城吗?”
来了这里这么久,除了刘祖母,谁也不在,洪梅果就好奇的问上一句。
刘祖母拔着野鸡毛,说,“是的。这猎物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要活着卖,才能挣到钱。他们一回家里,把这死的猎物提出来,喝点水,你刘大叔就和其他猎户赶路往县城里走了。”
“这活着的猎物才值钱,死了的,就算是卖了,买不到这两个铜钱,这可不划算。还不如自家吃了的好,也是一口肉来的。”
“前两天下雨,你刘祖父淋了雨,身子冷着了,回来的时候,正发着烧。你三叔婆给看了,熬了药吃下去,人正在屋里睡着。”
洪梅果抬头,问道,“发烧了!那刘祖父没事吧?”
刘祖母摇头,说,“没事。你来之前,我进去看了,出了汗,烧正退着。虎妞在里面伺候着她祖父,等这汗出完了,这人就好了。”
顿了一下,刘祖母又说,“你三叔婆人太好了!见我腿脚不方便,不好上山,虎妞又小,不好分辨这草药,她就自己上山采草药去了。你刘祖父这手上本已经要好的伤,淋了雨,这发肿起来了。这伤要马上敷药才行,要是再拖着,可就更伤了。可你刘叔王婶他们实在没空,这不你三叔婆就上山采药草去了。”
洪梅果紧张问道,“那刘祖父不要紧吧?不去看大夫吗?”虽然三叔婆是有点医术,可是又是发烧又是伤口发炎的,她觉得还是去找大夫来看的好。
刘祖母笑道,“不碍事。有你三叔婆在,不碍事的。以往我们这谁不舒服,都是找你三叔婆看的。你三叔婆这医术,可是不输外面那些大夫。”
说到这,刘祖母沉默了一会,就在洪梅果以为她不再说什么,刘祖母突然就说了起来。
“果子啊!刘祖母和你说,你三叔婆这医术是和你三叔公学的。当年,你三叔公可是我们村里出的第一个大夫。可惜,他没福分啊!早早的就走了,留下这孤儿寡母。”
“什么?我三叔公这么厉害的!可我以前一点都没听说过啊?”洪梅果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刘祖母,这些事她可从没听说过。
真要是这样,难怪三叔婆的医术这么好。她还以为是三叔婆久病成医的,没想到还有这一回事。
刘祖母叹气,说,“哎!你也不是不知道村头那家人的性子,他们怎么会说这些陈年旧事的。而且当年,要不是那夫妻俩嫉妒你那三叔公,或许你三叔公就不会死的。”
听到这,洪梅果紧张起来了,她觉得之后刘祖母说的话,一定会是很惊人的。
刘祖母慢了几分拔这鸡毛,她回忆道,“我也是听老一辈的说,本来前头是要这老二去参军的,不过老二媳妇早收到消息,瞒着家里人,提前塞了点银子,还说家里有一个医术了得的小叔子,这才改成老三去的。这行兵打仗的,总会有受伤的,会医术的兵,那就更需要了。所以上头哪来要人的,这才指定你三叔公过去的。”
“之后你曾祖母要你祖父替换你三叔公,这也是无奈之举。这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个去她都心疼。这老二都有了孩子,可这老三才成亲,孩子还在肚子里没出来。要是你三叔公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你三叔公这一脉可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