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大家一聚,所以大家都在说着自己听来的八卦。这酒喝了一轮下去,大家越说越起劲。趁着空闲,生承婶起身,去了厨房把这已经顿好,香味飘满满院子的野鸡蘑菇给端了出来。
夹着鸡块,刘祖母笑道,“今天这野鸡炖蘑菇可香了!大家吃多点。”
吃着鸡块,三叔婆问月婶子,“小月娘,我听说前不久,族长把那谁给休回了娘家。这事传得沸沸扬扬的,可我们这离得远,你在村里,知道是怎么一会事吗?”这事她是下地的时候听了一些,可听不全。
月婶子点头,说,“这事我听说了。说的是村西那头,这婆婆去年把刚生出来的女娃给扔山上去了。这事家里谁都不知道,是她等大家都睡着了之后做的。第二天大家发现了,可也追问不出什么来,于是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前不久,好像是另一个儿媳妇也生了一个女娃,这婆婆又想着不要这女娃。可被这儿媳妇发现了,就追着跑了出来,这不大家都知道这事。族长知道了,就去她家里了解,这不婆婆怕了,就交代出来了。”
“听说那会族长都要被气晕了,整个脸都是黑的,还把桌子给翻了。因着这事是丑事,族长也不想张扬,就在族里几位高辈的见证下,开了祠堂,把人给休了会娘家。”
刘祖母叹道,“这一把年纪被休回去,这兄弟还会接纳她吗?估计只有死路一条了!”
六婆点头,说,“就算兄嫂愿意接纳她,可是她家里的女娃怕是嫁不出去了,谁家也不想娶一个恶毒的老婆回家过日子。再说,这兄嫂没意见,可村里的人还有族长,这都会有意见的。怕是回去了,这闲话多,这日子也不会好过啊!”
月婶子说,“说是回去没多久,人跳了河,可被人救了上来。她兄嫂人很好,见这妹妹被休了回来,也愿意让她留在家里。只不过就是村里的人说了些闲话,她应该听不了,这才跳的河。”
六婆说,“看吧!要是熬过这些日子,等这日子长了,估计这闲话也就停了下来,她这日子是能过下去的。要是熬不过这些日子,那这人怕是不行啊!”
三叔婆气慨道,“这人也真是的,放着这好好的日子不过,怎的就做了这么缺德的事。就算再不喜这女娃,也不该这么狠心扔山上去。这可是血脉骨肉啊!”
刘祖母接着说,“退一步说,你要是不喜这女娃,要不就给人抱养,要不卖了出去,这好歹女娃还能活命。可你这扔山上去,这不存心要女娃的命吗?”
六婆也说,“我们这的族规说得很清楚,这女娃是不能弃养的,要是淹死什么的就给更不行。你们说,她怎的就犯了这样的糊涂。”
隔桌的洪梅果一直竖着耳朵在听,她好奇问道,“六婆,为什么我们族规不允许大家淹死女娃?我见其他村里都没这规矩,好像就只有我们村里才有。”
六婆看着洪梅果,解说,“说起这族规啊,还要先说我们的祖上的一位风水大师,这族规可是他特意加了进去的。”
“当年我们洪氏一族来到这里定居,就是祖上的风水大师算出来的。选了这里之后,大师根据这地形算出,要想一族繁华昌盛,那么就不能有怨气。说我们这的地势很容易凝聚怨气什么的,所以村里的人却不能添了人命,大家要和睦相处才行。”
“可那会,大家都不怎么明白大师这话的意义。家里要是生了女娃,要是养不起,不是扔河里淹死的,就是扔山上饿死冷死的。这样的事,那会不管在哪,大家都会这么做的。”
“一年之后,村里发生了很多怪事,一下子,大家日夜都能听到婴儿的哭声,搞得人心惶惶的,地里的庄稼几乎都没收成,那时候大家都饿到了皮包骨。可那时大师不在村里,出去外面了。直到半年后,大师收到消息赶回来,这才解决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