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花从村里回来,走过三叔婆家,看到前面不远处站在自家院子门口不动的洪梅果,于是她就喊人了,“大姐、大姐。”
喊了好几次,洪梅果也不应她。于是,洪梅花就跑了过去,拍一下洪梅果的肩膀,“大姐,你在干什么?”
“啊!”洪梅果受惊回头,见到是花子,“是花子啊。”
见洪梅果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洪梅花连连关心问道“大姐,你怎么了吗?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应我,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也不好,是出什么事了?你这是从哪回来的,怎的一直站在门口,不进院子里。”
洪梅果打起精神来,摇头说,“大姐没事。刚才去了三叔婆家里,说明天族长要上门来收钱。”
“收钱。今年这么早就要交赋税了吗?”洪梅花问道,觉得有点奇怪。往年交赋税,都是农忙过后,半个月后才交上去的。这不还有好几天,怎的明天就要交赋税了。该不会朝廷又要加赋税了吧?那还怎么活下去啊!
“不是赋税,是要交钱买祭品,祭拜河神求雨的女。”见洪梅花一副天崩地裂的样子,洪梅果失笑,这贪财的小财奴。不就加赋税,至于这个模样吗!
祭拜河神这事现在可是人尽皆知,洪梅果也不准备瞒着洪梅花她们,因为这事瞒不住。与其瞒着,还不如说了出来,让她们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自然就不会想要打听这事。
人都是这样的,你越是想要瞒着的事,这人就越是好奇想知道。相反,要是你说了出来,这人就没觉得有什么好奇的。
“哦。”洪梅花对祭拜河神这事没什么好奇的,觉得这和往常去祠堂祭拜祖先差不多,也没什么好看的,自然就没兴趣了。
见洪梅花对祭拜河神一事不在意,洪梅果松了一口气,本来她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的,幸好用不上。
洪梅果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和英子姐说了什么,聊了这么久才回来?”
洪梅花摇头,说,“没说什么。是燕子姐回来了,我就在那和燕子姐说了一会话,这不就晚回来了。”
虽然有点惊讶这种时候,燕子回娘家,不过这是别人家的事,也轮不到她来管。
说到燕子姐,洪梅果有点怀念当初大家一起上山玩的日子,真的是无忧无虑啊!
“燕子姐回来了,我都好多年没见过燕子姐了。自从燕子姐出嫁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燕子姐成亲前,差点都要退亲了,想到这,洪梅果问,“燕子姐现在过得怎样?”
“还不错。”洪梅花点头,之后和洪梅果八卦刚在英子家听到的事,“英子姐说燕子姐她公婆对她很好,就是她的小婶很是霸道蛮不讲理,又懒惰,什么事都塞给燕子姐做,她自己都在那里坐着。燕子姐的丈夫看不下去,就和他弟弟说了两句,之后燕子姐小婶就上去把燕子姐丈夫给打了,这可把大家都吓坏了。她婆婆上去拉人,结果也被打了。”
“听英子姐说,之后还出了好多事。那小婶把她公婆也打了,燕子姐公婆受不了了,就分家了,她公婆是和燕子姐一起住。本来英子姐是准备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她们才会分家的。不过婶子回来了,我就只好和燕子姐说几句,之后就回来了。”
洪梅果听得津津有味,点评道,“这女人厉害了,居然不止手撕大伯,就连公婆也下手了。她还真的是勇敢啊!不错,不错。”
在注重孝道的时代里,恶媳妇打公婆,这可是大不孝,是会人被唾弃的。族规严谨的村落里,这行为有可能会被休回家的。不过就算没休,这名声也是没了,以后儿女嫁娶,是一定会有问题的。
恶婆婆和恶媳妇可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是理所当的,后者是大逆不道。谁叫婆婆是长辈,再不好,她也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