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和大人吵架,这不算是什么大事,怎的还惊动乐族长。就算洪梅雪有点不敬老,出手打了长辈,可这有损失的还是洪梅雪,不至于要闹到族长那吧?
洪梅花不解问道,“这事族长知道了?怎的就闹到族长哪里去了?”
“不是。”洪梅果摇头,解释,“那会族长去找刘祖父,商量这男人进山里打猎的事。刚好狗蛋子哭着跑回去找刘大叔,听了这事,所以族长也跟着来了山上。”
“本来那些婶子见到族长,还哭诉是我们打了她们。可听了虎妞姐说的话后,族长就变脸了,之后把几个婶子骂了一顿,就让我们下山了,这事就这解决了。”
洪梅花还是明白,“这事虽然那些婶子做的不对,可却是我们先动的手,族长怎的就帮了我们,不怕那些婶子回村里,说闲话吗?”
洪梅果摇头,伸出一根手指,“第一,雪子还小,一个孩子做的事,你大人要是斤斤计较,那就显得你没度量。再有,那几个婶子还骂了虎妞姐。现在族长有事求刘祖父,可村里却有人在骂人家的孙女。要换是你,你还会这么愿意帮村里的人吗?”
“不会。”洪梅花摇头,明白过来了。
洪梅果说,“那不就是了。族长是怕刘祖父,因这事不答应带村里的人进深山打猎,所以才会出口教训那几个婶子的。就算回去那几个婶子不服气,可要是被家里的男人知道她们得罪了刘祖父,那肯定是免不了一顿打骂的。”
“都干旱两个月多了,很多人不要说荤腥,就连新鲜的菜也难吃到。这次大家就靠着进山里打猎,尝尝荤腥,吃顿好的,不至于吃草根和树皮。要是得罪了刘祖父,可不就是让他们挨饿了,所以不怕那几个婶子回去之后,会说什么闲话出来。”
“只要她们不怕被骂,就尽管说,到时候,村里的人不会怪族长,而是怪她们。你害得我吃的都没了,不怪你,怪谁啊!”
“不过就是说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被人欺负上门了,还不还手,那你还有尊严吗?”
洪梅花不是很懂什么是尊严,可她知道,真要是被人欺负上门,你还不敢说回去,那你就是孬种。
厨房里,洪梅花切着家里最后新鲜的蔬菜,问洪梅果,,“大姐,就要到中元节了。你说今年还做鱼饼吗?”
洪梅果添柴煮甘草水,说,“没见大江的水都要干了吗,那还有鱼来做鱼饼。这年头吃都吃不饱,谁会费那精力来祭拜。”
洪梅花觉得也是,这都要饿死了,那还有食物祭拜祖先。
想到什么,洪梅花问道,“大姐,菜园里的菜,我们今天全都摘了。明天还要淋水菜地吗?”
自从干旱之后,洪梅果每天都坚持挑水淋菜地,就为了在干旱里,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可这天太热了,地里的菜,就算有稻草遮阳,她们每天淋水,可到了现在,这地也慢慢开始干裂了,挑再多的水,也不及蒸发掉。
所以今天,洪梅果就把地里仅剩下不多,长得营养不良的蔬菜,全都给摘了吃。
洪梅果说,“虽然还有一些小菜苗,可这天挑水太累了,又费力气,不划算。剩下没长得蔬菜,就留在地里晒死好了,不淋水了。淋了也是没用的,省着力气好了。”
想到这一个月来,每天辛苦的挑着水淋菜地,就为了不让这刚种下去的菜种子浪费。洪梅果觉得自己是真傻了!以期费这力气,到最后也没吃到什么菜。还不如人这种子自生自灭,她舒服点。反正这种子也浪费不了多少钱,她这是何苦受罪来着!
因着天热,大山的水潭几乎干水了,洪生承月大叔他们几个男的,就到水潭去挖荷藕,准备做藕粉。
王大婶家离水源近,所以大家就聚在王大婶家里做藕粉。
洪生承他们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