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木盖子,烟气冲冲,洪梅雪放了盐下去,赏一口,味道正好,她回头对还在热聊的众人说,“河蚌汤好了,可以吃饭了。”
听到洪梅雪的叫声,洪梅果这才想到自己忽略什么东西。刚才谢观水他们来,她兴奋过头,只顾着说,都忘了把酒给斟上了。
洪梅果侧头对洪多鱼说,“鱼子,回屋里拿酒过来。”
“是。”洪多鱼快速吃了手里的田螺肉,放下手里田螺壳,往屋里跑去。
谢浩地笑道,“这田螺配酒喝,最好吃了。还是果子有我们心,还知道给小舅倒酒喝。”
洪梅果回道,“知道小舅您们过来,当然是要做些下酒菜给外祖父和小舅您们吃的。”
接过洪多鱼手里的酒坛子,洪梅果开盖倒酒,说,“外祖父、小舅,这是我酿的果酒,放了两年多了。这喝过的人都说很好喝,你们也尝尝,看这味道怎么样。”
谢观水闻着空气中飘来的酒香味,说,“这闻着可真的是香,有点白干的味道。”
洪梅果把一碗满满的酒放在谢观水面前,笑道,“大家都说有白干味,而且喝起来,也够劲。”
洪梅雪边喝汤边说,“外祖父,您的鼻子可真的是灵,这都能闻得出来。为了泡这个果酒,大姐可是买了半斤的白干回来,倒了下去泡的。要不,也不会有这么香的酒香味。”
谢浩地惊呼,“半斤白干,这可是要半两银子的!”
看着洪梅果,谢浩地佩服道,“果子,就是小舅,也不一定舍得一下子买半斤的白干回来喝。就是买,也是一二两的买。你这可真的是大手笔!”
谢浩地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果酒,这味道果然够劲,一点都不像平常喝的果酒。
谢浩地对洪梅果笑道,“幸好是你自家当家,要不,一顿打怕是免不了的。”
洪梅雪挑着螺肉吃,她笑道,“小舅,大姐这一顿打确实是免了,可一顿骂,还是有的。”
吃着螺肉,洪梅雪回忆道,“那会,大姐买了半斤白干回来泡果酒,被二姐知道了。二姐直接就把大姐给骂了,骂得可恨了,还摔了东西。”
回想那次洪梅花生气的情况,洪梅雪现在也觉得心慌慌的,她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二姐这么生气的,那会,我可怕了,都不敢待在屋里,和小弟一起走了出来。我们待在院子外,直到二姐骂完了,我们都不敢进去。”
一直不出声,只听着的李文欣也说了,“是该骂的。姑娘家,哪有喝白干的。而且家里什么情况,花了半两银子买回来的酒,这要是喝不完,过了不久,可就美味了,这可不是浪费了。”
去店里打酒,要不是买几斤酒,人家是不会给你装坛子。要是你自己不带坛子过去装酒,店里免费给你的,就是竹筒。
竹筒保密性不好,这酒要是放在竹筒里太久了,这酒味就会没了。
李文欣接着说,“你说要是拿来泡果酒,平常的酒曲就可以了,那需要用到白干。你啊,这么败家,也难怪一向和善得花子会生气的。要换做是我,我可不止摔东西,还动手。”
紧盯着洪梅果,李文欣严厉道,“这人啊,不打一顿,可是不会老实的。”
洪梅果没想到李文欣知道这事之后,会这么生气,这和当初洪梅花生气时是一样的。
用余光看谢观水他们,希望他们帮自己说一两句好话。哪想两个低着头,吃着喝着,一点都不搭理她。
这一刻,她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是妻管严的。
最后,洪梅果不敢反驳,只好乖乖的点头,“外祖母说得对,我以后都不会了。”
见洪梅果被说了,洪多鱼想着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于是他趁机夹两大块鱼肚子的鱼肉给谢观水两夫妻,说,“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