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提着篮子来到刘祖母家里,进到屋里,“三叔婆,刘祖母。”
刘祖母慈祥道,“果子来了,过来坐。”
洪梅果走过去,把篮子放在炕边,说,“三叔婆,这是猪血汤,我拿过来给您和刘祖母,等会,我就要回去帮忙腌猪肉了。”
边说,边把矮桌拿出来,放在炕上,再把篮子里的两碗猪血汤和蘸料放在桌上。
“猪血汤?”三叔婆觉得奇怪,看着面前冒着烟的汤,问道,“我记得今天没有哪个村赶集的,你这是上哪买的猪血。这冬天还不到,怎的就买熏腊肉?”
洪梅果把筷子放在碗边,说,“不是买的,这是家里杀的野猪。”
“野猪!”三叔婆和刘祖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疑惑。
想到一种可能,三叔婆急问,“小松和鱼子打到野猪了?他们没受伤吧?怎的不早点来告诉我。”
知道三叔婆误会了,洪梅果赶紧解释,“三叔婆,您不要急,小松他们没受伤,这野猪也不是他们打到的。是雷家父子打到的野猪,这会和刘祖父他们在家里杀猪。”
闻言,三叔婆彻底松了一口气。家里就诊一个人男孙,真要出事,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接着,洪梅果就把来龙去脉,和两位老人家说了。
刘祖母听了,明白过来了,她说,“难怪了,早前,我和你三叔婆说着的时候,隐约听到老头子的声音。我还以为是自己耳背了,听错了。原来真的是他们回来了,只是去杀猪了,怪不得这么久也不回来。”
洪梅果也有些惊讶刘祖母不知道刘祖父他们回来,她说,“刘祖父他们一下山,就往我家里去。我还以为刚才王大婶回来拿菜刀过去,你是知道的。”
刘祖母说,“厨房在外头,你王大婶回来,估计是直往厨房里去,我都没见到人。”
三叔婆吃着蘸了茱萸的猪血,看着洪梅果,认真问道,“果子,第一次见到人,觉得怎么样了?可不要含含糊糊的说,你就老实的和三叔婆说。你见到他,怕不怕。”
刘祖母夹猪血的手一顿,接着也看向洪梅果。
一些惊讶三叔婆这么直接问,洪梅果毫不犹豫道,“不怕的,三叔婆。”
三叔婆仔细盯着洪梅果,不放过她一丝的变化,“你没骗三叔婆吧?”
洪梅果摇头,认真道,“我哪敢骗您。我是真的不怕他。虽然他是长得凶神恶煞的,可是也就只有他的脸是长得凶,他的眼睛,很是清澈的。”
“一个人看外表,是看不准的。要不,也不会有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句话。可一个人就是再怎么装,他的眼睛眼睛也是装不了的。我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很清澈,一看就知道这人不是看起来的那么凶。”
“既然这人不凶,那我也没有理由会怕他。只要我知道这个人不是看起来的哪么吓人,就是面对他那张凶脸,我也不会觉得怕。所以他不是哪样的人,是个好人。”
认识雷天翰这么多年,出了一开始有些怕之外,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怕他的。相反,她觉得他是个好人。
停顿一下,洪梅果又说,“要不是他长得这么一张脸,估计这么好的人,也轮不到我这样的老姑娘。”
“说的什么傻话。”三叔婆瞪了一眼洪梅果,她知道,说了这么多,那洪梅果真的是不怕这个人。她的心里一个大石头,算是放了下来。
吃着猪血,三叔婆慢悠悠道,“只要你不怕他就行了。这做夫妻,你要是一直怕他,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做夫妻的,就是要相互包容下去,这才能把日子过得好。你要是怕了这丈夫,做丈夫的心里也不好受,对你自然也就不好了。”
刘祖母点头,很是赞成三叔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