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承婶来到洪梅果家,边往里走,边喊道,“果子,在家里吗?果子……?”
洪梅果在屋里赶着绣着荷包,听到生承婶的话,立马放下针线,跑了出去,“在,堂婶,我在。”
刚好生承婶走进门,红梅果喊道,“堂婶。”
一见洪梅果,生承婶有些吃惊,脱口道,“怎几天不见,你黑了这么多。”
洪梅果一愣,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脸,她说,“这不前几天收麦子,整天在地里忙活,这不就晒黑了。”
生承婶心里有些担心,说,“这黑了,可就难白了。你可要注意点,你没几个月,就要出嫁的,可不能太黑了。”
女孩子黑了,可就难白了。尤其是这个要出嫁的女孩子,绝对不可以黑了。要不嫁过去,这给了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那以后的日子这闲话就不好了。所以,这第一印象,要留给人好的才行。这不,出嫁的姑娘,前一两个月都要待在家里收白的。
洪梅果是知道这里的规矩的,她说,“我知道了,堂婶,我会注意点的。”
生承婶在炕上坐下,问,“鱼子下地了吗?”
洪梅果摇头,说,“没有,他上山捡柴去了,家里的柴火没了。”
洪梅果端赖一碗菊花茶,说,“堂婶,我泡的菊花茶,您喝。厨房里还有我昨天摘的野果,可甜了,我去给您那些过来吃。”
生承婶喊住人,“不要忙活了,快回来坐。”
洪梅果坐下来,问,“堂婶,是有什么事吗?”
生承婶点头,严肃道,“嗯,大事。”
洪梅果决定奇怪,“大事,能出什么大事?”
生承婶说,“一个月前的那场龙舟雨,把族墓一处坡给冲塌了,好些墓地都给埋了。”
“你堂叔去看过了,就是你娘那边的坡塌的,连带你娘的墓地也给埋了下去。族长说了,哪家的墓地在那边,明天,都要过去帮忙修墓地。”
洪梅果很是意外这个消息,她问,“怎的塌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
生承婶摇头,说,“族墓那边比较偏远,要是没什么事,不会有人过去那边的,毕竟不吉利。昨天之所以会发现,还是村里有老人走了,过去那边下葬,这才被大家发现的。”
她接着说,“明天地里的活不多,你堂叔也会过去帮你的。要不就你们两个,也不知道要忙活几天才可以。”
洪梅果对此没有反对,她说,“多谢堂婶了,明天可真的是要麻烦堂叔了。”
这种时候,可真的不是不好意思的时候,既然是塌方,那么这泥土估计很多的。人家其他人家都出这么多人,就她一家两个,这可真的是不好的。就是大多数可以理解,估计少数人心里也是认为自己吃亏了。
生承婶摆手,“一家人,不用客气这么多。”
想起一事,生承婶说,“对了,果子,前些日子你说你表妹要生了,你要过去看孩子,你什么时候去?”
洪梅果虽然觉得有些意外,可还是老实说了,“下个月。她现在才八月份,下个月才生孩子。”
生承婶松口气,说,“下个月啊,那就没事了。我还以为就是这几天,那你可是不能过去的。这刚出生的孩子,还弱,很容易看到那些东西的。”
“你这去了族墓,多少会沾上一些东西的。所以要在家里去去这晦气,才好去看孩子。要不,孩子眼睛清明,看到那些东西,会吓到的,那可就不好了。”
洪梅果睁大眼睛,问道,“还有这种忌讳的?堂婶,您要不说,我还真的是不知道。”
停顿一下,她又说,“可这寒衣节,我们去扫墓地,怎的也不见有哪些东西。”
生承婶说,“这不一样。寒衣节,我们是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