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雷大水家里出来,雷费氏带着洪梅果又去了雷大田和雷大地家里。这一圈坐下来,这时间也不早了,雷费氏总算是尽兴了,带着洪梅果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雷费氏就和洪梅果两人坐在炕上开始聊天。雷费氏问洪梅果,“果子,平时在家里,你都做什么的?”
洪梅果也没隐瞒,实话说了,“要是地里的活忙不过来,我会下地帮忙的。要不,我都是上山找吃的,之后拿回家洗干净晒干,存起来吃的。”
雷费氏点头,觉得很是普通,都是大家在做的事,她又问,“那你不做女红吗?”
闻言,洪梅果有些失笑,她说,“当然是要做的,家里就我一个女的。我要是不做,那家里可不就乱套了。平时,我也会拿些荷包回来绣的,挣几文钱。”
雷费氏说,“之前听你爹说,你还会把自己做的果酱拿去卖,是真的吗?”
之前雷大海拿回来的果酱,她吃了,觉得很是好吃。酸酸甜甜的,还有一股野果的香味,很是好吃。可是拿了这么多回来,这一家一坛那一家一坛她吃进肚子里去,也就只有一坛果酱而已。
那个味道真的是很好吃,就是拿去卖了,也值得。
洪梅果知道雷费氏就是想了解自己,并不是想叫自己做果酱去挣钱,她实话说,“是有这事。只不过,也就前几年的事。后来,别的人也学会做了,也拿去卖。”
“这卖家多了,这卖起来就不值钱了。所以,这两年,我几乎都没有拿果酱去卖。这卖不了什么钱,还不如省了时间,多挖些草药拿去卖了换钱了。”
雷费氏没想到,洪梅果已经不卖果酱了。听到洪梅果挖草药拿去卖,她又吃了一惊,“卖草药?你这是要拿去县城卖吗?”
洪梅果摇头,解释,“不用去县城这么远。每个月,赶大集的时候,县城里都会有人来赶大集收草药的。我只要赶大集的时候,把整理好的草药拿过去卖就可以了。”
“这也挣不了什么钱。好的草药,需要花很多时间来寻找。这普通的草药,就是卖了,这价格也不会高。往往,一个月,也就只是挣了几文钱。要是幸运的,找的草药好,那就可以卖几十文钱。”
要是这普通的草药这么好挣钱,那大家都会去去挖草药卖的。而这好的草药,不好找,费的时间多。就是找到了,这一个月下来,也不多,也是卖不了什么钱的。
想到洪梅果以前的日子过得这么苦,雷费氏很是心酸,她眼睛泛红了,对洪梅果说,“真是辛苦你了。难为你一个姑娘,要撑起一个家。这些年,一定是吃了不少苦。以后,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个家不需要你来撑着,有你爹和小瀚在。”
洪梅果摇头,她并不觉得自己苦,她对雷费氏笑道,“娘,我不苦的。照顾家人,哪有什么苦。”
见次,雷费氏眼泪都掉了,“你这孩子,真的是让心疼。以后,娘就是你的亲娘,娘会好好待你的。”
见雷费氏说哭就掉眼泪这速度,洪梅果还是很惊讶的,她无奈劝道,“娘,您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的就掉眼泪了。快别哭,被人看到了,还以为是我这个新媳妇欺负您了。”
见洪梅果有些紧张,而且她说的也没错,雷费氏就擦干眼泪,“娘这是心疼你,想到小小年纪就带着地下一帮弟弟妹妹过日子,娘心疼了。”
见雷费氏不哭了,洪梅果松了一口气,说,“娘,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你就不要哭了。哭多了,不止对眼睛不好,也会变丑的。”
雷费氏无所谓道,“我本来就不美,丑点就丑点。”
话是这么说,下一秒,雷费氏用手帕擦脸,有些紧张的问洪梅果,“果子,你看,娘这样子是不是好点。”
洪梅果呀摇头,觉得很是无语,刚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