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听出来最后一句话,雷费氏是有些哽咽的,她抬头见雷费眼眶湿了,惊喊,“娘!”
“娘只是想起一往事,所以有些感叹。”雷费氏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她安慰道,“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各有天命,我们能帮就帮,帮不了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人生在世,多的是无奈。”
“我明白的,娘。”见雷费氏眼底的悲伤,洪梅果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当下,也顾不上理会别人,她更关心雷费氏,“娘,您就不要哭了,要不,我可不敢让您一个人待在家里。”
她这个婆婆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性了,动不动就哭,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啊。也难怪进山前,雷大海和她说,要多照顾雷费氏,不要和她说伤感的事。感情是,大家都知道雷费氏太容易哭了。
雷费氏恢复笑脸,说,“等会你几位婶子会过来,我们要说说重阳节的事。”
洪梅果这才想起,今天初一了,“对哦,这都月初了,重阳节也快到了。”
她问雷费氏,“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雷费氏摇头,诚恳道,“我对这些也不是很懂,往年都是你爹准备的。等会你几位婶子过来,我问问看。等你回来,娘再告诉。”
“行。”对于雷费氏不像一个村妇这件事,洪梅果早就接受了。所以二十几年,雷费氏都不知道村里这节日的习俗,她也是不惊讶的。
洪梅果和雷琴娘走在前面,雷画娘和雷水弟走在后面。这一开始还好,就前后间隔十几厘米。可是这越走下去,洪梅果是发现,这两人士相隔越来越远了。
实在忍不了了,洪梅果停下来,回头看三米处的两人,问,“你们两个,怎的离这么远?”
雷水弟低头,不敢看洪梅果,也不敢说话。
雷画娘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她实话说,“大堂嫂,水弟怕你,所以不敢和你走太近了,我陪她一起走。”
洪梅果就知道是这样,她感觉很是无奈,问,“我有长得这么吓人吗?我虽然不好看,可看起来也是老实人一个,怎的都怕我啊?”
雷画娘接着说,“大堂嫂,大家不是怕你,是怕大堂哥。你们是夫妻,那么大家自然也是怕你的。”
洪梅果很无语,这到底是有多怕雷天瀚,居然连她这么老实样子的也怕啊!
洪梅果纳闷问道,“你大堂哥除了长得样子有点凶之外,他还有哪里值得你们害怕?”
雷画娘说,“大堂嫂,你不知道我们村里的孩子,只要是不听话的,都会被爹娘拿大堂哥出来吓唬他们。这自小就怕的,大家也没办法啊。”
闻言,洪梅果很是诧异,“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们是自小就被你们大堂哥名字吓大了?”
雷画娘点头,说,“是啊。不要说小孩子,有好些大人见到大堂哥都会腿软的。”
接着,雷画娘就把村里的人为什么这么怕雷天瀚的原因说出来,“那次大堂哥打了一只老虎,他把老虎扛下山,可是吓坏了地里干活的人。这胆子小的,见到了都尿裤子了,很多妇女和孩子都吓哭了。”
“我也看到了,那个场面太可怕了。我感觉大堂哥不是打虎的,反而像是来索命的。很多人看到哪个血淋淋的场面,不止吐了,还做了好些天的噩梦。那天晚上,村里很多小孩子做梦都被吓醒了,哭了一夜。”
试想一下雷天瀚血淋淋的扛着老虎那个场面,洪梅果感觉还行吧,也不是很恐怖的样子。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想的不够恐怖,又或许,是这里的人胆子太小了
她嘀咕,“有这么恐怖吗?我平时见他,怎的不觉得他恐怖,难道是看多了,免疫了。”
雷画娘听不清洪梅果说什么,她说,“大堂嫂,你想想,一个长得一脸凶狠的人,扛着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