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雷大海吃完晚饭回来,和雷费氏她们说,“画娘的日子定下来了,开春后就出嫁。”
屋里几人听了,都有些吃惊,实在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
雷费氏不明白怎的这么突然,“怎的这么快!不是说了六月份。”
雷大海说,“男方六月要去开封,所以这时间对不上,只能提前了。”
雷费氏有些惊讶,她问,“他去哪里做什么?”
洪梅果心想,开封,那可不是京都了。去到天子脚下做生意,看来他们家的生意不少啊!
雷大海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男方这两年都在那里做生意,他也打算一直在哪里干,所以,等成了亲之后,他们两夫妻会一起过去哪里生活。”
这么一听,洪梅果就想起去年和雷画娘说的有关这婆媳问题,那会见她很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有问题,她还觉得奇怪。
原来,她是早就知道,自己会和丈夫去别的地方生活,那么这婆媳关系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了。反正相隔这么远,一年到头说不定也没有回家一次,婆媳能有啥矛盾。
不过,也不知道该说雷画娘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毕竟,年纪轻轻的,就要和丈夫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打拼,家里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摸索,这对刚嫁人的新媳妇来说,有些难度。
雷费氏问,“都订好日子了是吗?”
雷大海点头,说,“订好了。到时候男方过来接亲,回到南方成亲。说是一个月后,就要走了。”
“这么快!”雷费氏吃惊这日子这么快,她有些担忧道,“画娘这才嫁过去,什么都还没有学会。他们家,家大业大,尤其是这账本什么的。画娘一点也不懂,也没有学过。到时候她过去了,那么一个家,还有那些下人她们,她都没有接触过。那她怎么知道该怎么调教那些人,怎么把持这个家。”
雷大海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觉得人家都会想好的,他说,“这个就不是我们该担忧的事,想来,他们也会想到这些问题的,知道该怎么教的。”
雷费氏还是放心不下,她叮嘱雷大海说,“不管怎么说,到时候,你要是见到男方那边的,你就尽量问一下,看他们是个什么打算。”
雷大海觉得这不是什么事,可是媳妇的话要听。他说,“你和他三婶没说一声不就得了,她作为亲家母,问这些再合适不过了。”
雷费氏摇头,说,“他三婶不行,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只要是有一点导致两边关系不好的,她就是心里有啥都不会说出来的。”
这越想,她这心就不安,她说,“你听我,到时候见到男方的,就把人拉住,询问一下他们对画娘是个怎么打算。”
想到什么,雷费氏有些怜惜道,“画娘这个挺好的,是她们家里,唯一个没有学她娘的孩子,是个听善量的孩子。”
“我挺喜欢这个孩子的,等有时间,我就和她说一些。虽然我要知道的也不多,可这看得多,听得多,也是懂些的。”
最后,她感叹一句,“以后画娘就是夫人的命了,这孩子也算是苦尽甘来!”
雷大海也是知道雷画娘小时候的日子不好过的,因此,他也没反驳雷费氏的话,他说,“这不知道的人一听,还以为画娘这孩子现在过得不好。”
雷费氏瞪人,反驳道,“这孩子过得好吗?要不是她大姐早嫁人,她这会还是被人打骂丫头。要说她娘也是的,那么偏心书娘,书娘说什么都是对的,错的都是画娘。”
雷大海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事,脸色有点变,他连忙说,“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说了。”
雷费氏知道雷大海在想什么,她没好气道,“行,你不爱听,就不要听,我和我儿媳妇说。”
这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