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酒席,雷费氏就和洪梅果回来了。两人是帮不帮忙的,与其留在哪里被人说闲话,还不如回来清净多了。
洪梅果文雷费氏,“娘,明早您要过去吗?”
雷费氏摇头,说,“五更天就要起来,我可受不了这罪。而且,那会也不需要我们,我们就不用过去了。”
她又说,“你要是想去,就去。你爹肯定是要过去,帮忙招呼什么的。”
雷天瀚就不必要去了,这大喜日子,他要是过去,被人见了,肯定会说闲话的。那就没必要过去,找苦头吃。
洪梅果说,“我也不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就和画娘说了。明天她出嫁,我就不过去了,她外祖母那边来了这么多人,我怕是挤也挤不进去。”
说到这个,雷费氏就有些辛灾乐祸了,“明天啊,怕是有热闹看。”
见雷费氏一脸的开心,洪梅果疑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雷费氏说,“你三婶家的那些嫂子妹妹,可不是好欺负的。今天让她们看到了画娘的聘礼,明天可定会说很多风凉话。最后,一定会扒你三婶一层皮下来的。”
洪梅果皱眉,“那些聘礼是画娘的,三婶难不成,还不给她带过去吗?”
雷费氏比洪梅果熟知这里面的底细,她说,“这带一半过去,可不是还有一半留下来。你三婶明天,肯定会吐血的。”
洪梅果替雷画娘有这样的亲戚生气,“画娘这还没嫁,那些人就瞅着她的聘礼,这是哪门子的亲戚。”
雷费氏哼笑,“要不,你以为你三婶是什么样。物以类聚,都是一样的人。上次书娘嫁了,不也是这样。不过那会书娘嫁得不远,加上家里有官家人,所以她们也就只是拿了一些。”
“这会画娘嫁得老远,可能这一辈子也回来不了一两次。就是她们闹开了,也只是邻居笑话,传不到画娘那边去。”
“而且,南方锦布最好了,这次高家给了这么匹锦布,可不是让人看得眼红。”
“这一个两个的,可真的是聪明!”洪梅果感叹,这一家子的人真的的有头脑,她有些疑惑,“东外祖母不说吗?”
雷费氏嗤笑,之后说,“你这个东外祖母,可是精明的人。你以为没有她的话,地下那些小辈,敢这样做嘛。她们啊,早就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想到雷东氏的黑脸,雷费氏就开心,“你三婶就是心里清楚,也没办法。她不敢忤逆她娘的意思,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把东西要了过去。”
突然,洪梅果很是好奇问道,“三叔人这么好,当初怎的看上三婶了?”
雷费氏摇头,想到这事也是气人,她没好气道,“这门亲事,可以说是你东外祖母一手促成的。当初我和你爹并不看好你三婶,可之后你东外祖母上门来,说得你三叔心动了。加上你三叔也见了你三婶,觉得人很不错,就应了这门亲事。”
“虽然我和你爹不同意,可是难得你三叔想要,你爹也就答应了。”
洪梅果只能感叹,“看来,都是缘分!
第二天,五更天才过去一半,洪梅果就被尿憋醒,起来上茅房。等她出来,见到走出来的雷费氏,惊讶道,“娘,您醒这么早!”
雷费氏打呵欠,“这鞭炮声太响了,我被吵醒的。可是又睡不着,就只能起来。”
洪梅果看天,说,“看这时辰,还没过五更天。娘,既然醒了,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走吧。”雷费氏点头,说,“都醒了,睡不着,这坐着也是坐着,过去见见画娘。这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上一面了。”
于是,两人就来到灯火通明的雷大地家里。
“画娘。”
雷画娘回头,欣喜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