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炕上,倒碗水和润喉,雷费氏继续和洪梅果说,“听你二婶说,那会你四叔和周管家的脸立马就沉了下来。可是这有外人在,你四叔也没说你四婶什么,只是叫小舟去请大夫。”
“接着你四叔和周管家说话,也没出什么差错。就是你四婶,在给人脸色看。你二婶觉得尴尬,也不敢再坐了,说了个借口就回来了。”
听了,洪梅果也觉得雷包氏是做得过分了些。而且很是奇怪,雷包氏这么精明一个人,怎的就在儿媳妇这事上,这么的不理智。
周家多好一个靠山,怎的就这么想要得罪人家。而且人家疼闺女,不可能放任闺女被欺负二不出面的。你一个百姓之家,能和一方富绅拼吗?
就是拼,也是拼不过的。毕竟人家有钱有权,想要一个普通人从世上消失,简单得很。
雷费氏接着说,“之后大夫来了,说周琳这是怀孕了,所以这脸色才差些的。大夫还说,这孕妇最好不要忧愁过滤,也不要生闷气,要不对孩子不好。”
“而且周琳的底子弱些,这要是常哭伤心的话,很是伤心肝脾肾的,这也会对孩子不好。所以,最好舒心些,不要忧虑过重。”
就是不去现场看,雷费氏也能想像那会大家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她说,“这些话,大家一听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周管家听了之后,脸色就黑了。人走的时候,还和你四叔透一下底。说,按照周老爷的脾性,要是知道闺女不能安心养胎,肯定回过来把人接回府上的。”
“你四叔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加上他深知你四婶的脾性,这会大夫又说周琳的胎有些不稳。那不用说,你四叔也是不会反对周家把人接走的。”
“这不用说,你四婶是不会同意的。所以就哭闹起来,说那有做儿媳妇的回娘家养胎,这不会戳她脊梁骨什么的。还说自己以后会对周琳好的,反正说了很多。”
洪梅果见雷费氏边说边摇头,她知道,雷费氏这是不相信雷包氏说的话,觉得是空话来的。别说雷费氏不相信,她自己也是不信的。
雷费氏叹气,觉得周琳还是太年轻了,她说,“周琳听了,心软了,就说不会回去的。小舟也说,不会让周琳回去,就叫你四婶不要再哭了。”
“可是你四叔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只是等你四婶哭够了。这才说,周家来人,就把人接回去。没来,就待在家里。”
洪梅果心道,果然还是我四叔厉害!这一言出,就直击中心。
雷费氏接着往下说,“可你四婶不依,你四叔也不多说。把人休了,那这事就不需要她同不同意了。这下子,你四婶就不闹了。”
“四叔太厉害!这话不多,可是每次都能击中要害。”洪梅果真心崇拜雷大地,这男人做事太干脆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不像有些男人,毫无原则可说。只要媳妇闹,或者外人说了些闲话,就立马放弃原则。这样的男人,真的是要不得。
雷费氏点头,她说,“你四叔是个狠人,不止对别人狠,对他自己也狠。”
想到什么,洪梅果问雷费氏,“娘,周琳怀孕的事,应该不是二婶告诉你的吧。毕竟在大夫来之前,二婶就回来了。那这之后的事,谁告诉你的?”
见洪梅果一本我心里有数的样子,雷费氏笑道,“你不是猜到了,就是你康嬷嬷说的。”
洪梅果心道,果然是康嬷嬷,她笑说,“我这一听,就知道是她老人家来的。”
洪梅果最近雷费氏,小声问道,“娘,您说,四婶这么聪明一个人,怎的就在周琳这事上过不去。您说,是不是她实在太过在乎小舟了,见不得被人和小舟亲近,包括小舟媳妇?”
之所以觉得雷包氏是个控制欲强的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