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果问雷费氏,“娘,明天你回费家村不?”
“回。”雷费氏点头,说,“明天我们一起去费家村拜年,第二天,你再回洪家村。在哪留几天,十一,我们就要回来了。”
洪梅果没意见,她说,“行。我回娘家住五天,再去外大祖母那住三天。”
“住几天都可以。”对此,雷费氏没遇见,她说,“这事,你和小瀚说就得了。”
“我和你爹,没有意见的。你就是住到初十,也是没问题的。只要十一到费家村接我和你爹就得了。”
洪梅果点头,说,“这事,我今晚和瀚哥商量着。”
她有些犹豫道,“我别的不怕,就怕大外祖母哪里没得地方住那么多人。”
雷费氏也是担心这个,所以她早就有准备,“这个你不用担心。这次回去,我就不准备住你外大祖母家,住我爹那里。经过上次,我可是怕了。”
说到雷外祖父,洪梅果问,“娘,您不是说外祖父和舅舅今年回来,那他们大概什么时候回到?”
雷费氏心算道,“可能清明那会回来。去年你外祖父信说,要过了年,再上路,所以不会那么快来到的。”
她担忧道,“这信是这么说,可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真的回来。”
见雷费氏忧心忡忡的,洪梅果不解,“娘,为什么这么说。是有什么事吗?”
雷费氏叹气,眉头皱起,眼睛发红,“你大表弟病了,看了很多大夫都治不好。所以你外祖父他们这会为这个,可烦恼了。南方那边有名的大夫,知道的都去找人看了,都说治不好。”
“你外祖父他们的意思,南方那边不行,就准备来北方这边。我们这边天冷干燥又冷,你大表弟是待不惯的。所以这才说了过年后再来,这都立春了,天气也暖和多了。他一个病人出门,这天气出来正好。”
这说着,雷费氏眼泪掉了下来,她边擦眼泪边说,“虽然你外祖父没说很多,可是娘知道,病得这么重,能不能来到这,都是一个问题。所以,这事,说不好啊!”
洪梅果没想到还有这事,她安慰道,“娘,您也不要太过忧心。大表弟吉人天相,会熬得过来的。到时候在我们这里找了名医看,说不定就好了。”
雷费氏点头擦眼泪,说,“早前,我就拜托你容姨娘帮忙打听,看哪里有好的大夫。到时候你外祖父他们一来,我们就直接去看病。”
洪梅果说,“娘,画娘在开封,那是天子脚下,或许会有更好的大夫。要不您写一封信,叫画娘帮忙找寻好的大夫。”
“到时候,这里的大夫看不好,我们还可以去开封。这多找一些大夫,总是好的。”
这一提醒,雷费氏才想起还有雷画娘,激动道,“对哦,我怎的就忘了画娘。你这不说,我都要忘了。”
“我这会就写信。”因为太焦急,雷费氏立马就下炕,往房里跑去。
见雷费氏跑得很急,洪梅果担心道,“娘,不焦急。这会还没去县城,慢点也没事,不焦急的。”
雷费氏拿着墨纸笔出来,她边写边说,“你外祖父一向守时的,这要是说了什么时候来了,那就是什么时候来。可要是他说了,不一定。那可以说明,这件事,很是严重。”
这眼泪又不受控制掉了下来,雷费氏说,“我自己也想不担心啊!可是,这不能不多想。”
洪梅果问,“那大表弟这是得了什么病吗?”
雷费氏摇头,说,“不清楚。很多大夫都看了,说不出个什么来,就只能靠着汤药来维持。这人啊,不怕有病,就怕不知道这个病是什么病来。”
“这不知道什么病,那大夫就无从下手,只能靠着汤药来维持。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