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家人待永徽公主如亲生,与桓郁也十分亲近。
大舅舅骆凤清,小舅舅骆凤湖,虽然没有时常陪伴在他左右,和他的感情也非常好。
对于姬凤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嫡亲舅舅,桓郁可说是一无所知。
他一向不是个冲动任性的人,并不会轻易对某个人某件事下结论。
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云翎说起姬凤濯的种种,心中竟是说不出的烦闷。
这位嫡亲舅舅,来者不善啊
能让锦国皇帝夜不安枕,足见那些打着太子殿下旗号的义军已经具备了相当的实力。
或许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便可一呼百应,一举推翻济安帝的统治。
而云翎此行,八成就是为了“时机”而来。
正想得入神,就听桓郡公讥讽道“公主故去这么多年,姬凤濯一直都没有什么反应,怎的这一回突然就沉不住气了
莫非他已经荡清了济安帝一脉,打算亲自前来告慰长姐的亡灵,所以派你来打个前站”
云翎一张脸涨得通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桓郁嘴角抽了抽。
他一直以为父亲是个不苟言笑不善言辞,只会闷着头做事的人。
没想到他怼人的功夫竟也不赖
云翎硬着头皮道“郡公爷说笑了,太子殿下手中虽然已经有了几十万人马,但重夺江山尚需时日”
“呵呵”桓郡公冷笑起来“既如此,姬凤濯派你来做甚”
“奴婢”
“看你这的黏黏糊糊性子,哪里像个能办大事的人
还是本公替你说好了。
姬凤濯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出现,根本就是因为弋阳郡主做了本公的儿媳,郁儿的妻子
你本是公主的贴身侍婢,真要有心前来恭贺小主子新婚之喜,直接来就好了,难道桓家会不欢迎你
似这般遮遮掩掩的,究竟有什么图谋”
“郡公爷,奴婢”云翎一时情急,把老郡公方才叮嘱过的事情给抛到脑后。
“是老郡公命奴婢不准踏入附近几个郡半步。无奈之下,奴婢只能另寻其他办法”
桓郁凤眸微眯“当年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以至于祖父下这般严苛的命令”
他甚至怀疑,乔氏早产一事根本就是云翎做的。
郡公府虽不是龙潭虎穴,也不可能任由旁人来去自如。
能在乔氏的饮食里下催产药的人,只可能出自郡公府。
如果真是如此,云翎就是背主求荣,永远都不值得信任。
桓郡公的反应也不慢,立时便听懂了儿子话里的意思。
乔氏早产一事早已经有了结论,但他却一直都不相信。
懦弱单纯的女人的确容易被人哄骗,但她怎么可能有那样的魄力和手段
为此他怀疑过姚氏,怀疑过桓惜,甚至怀疑过母亲。
可他却从未怀疑过妻子身边的人。
云玢和云翎,是妻子最新得过的人。
妻子待乔氏那么好,又在乔氏之前有孕,她们没有理由去做那种恶事。
然而,事情真相却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云翎不仅背主,手段还十分毒辣。
他对乔氏虽然没有什么情意,但那是两条人命,岂可如此轻贱
“你这贱婢好生恶毒的心肠”桓郡公一脚将云翎踹倒。
“奴婢”云翎吃痛,眼泪唰地留了出来。
“岩儿住手”
小房子的门被人推开,桓老郡公带着萧姵走了进来。
桓郡公的怒火虽然比之前平息了不少,对桓老郡公的怨气还在。
见父亲有意包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