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桓陈怎么询问,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他的耐心渐渐耗尽,一手一个将白彦祯和桓陌提溜起来,朝别院那边折返回去。
桓琼狠狠剜了俩小厮几眼“你们两个愣着做甚,还不赶紧跟上!”
几人很快就回到了别院。
围坐在火堆旁的众人见此情形,纷纷放下手中的烤肉围拢上来。
见白彦祯满脸的青紫,眼眶肿得老高,桓际啧啧道“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哥哥这里酒坛子的泥封都还没打开呢,你们俩就开始耍酒疯了?”
桓陈被他说得越发心烦。
“三弟莫要打岔,你先把彦祯表弟扶下去换身衣裳再上些伤药。”
这差事儿桓际特别喜欢,他故作殷勤地架起白彦祯的胳膊,与白家的小厮一起将他送回了他的屋子。
桓陈收回视线,对桓郁道“二弟,你不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么?”
桓郁疑惑道“大哥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桓陈的火气真是压不住了。
他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怒斥道“彦祯表弟和四弟是什么样的人,你和我一样清楚。
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或者受人挑唆,他们二人至于性情大变,以至于出手伤人么?”
桓郁冷笑道;“大哥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索性直接说这个变故是我一手设计,并且还挑唆他们二人打架斗殴好了!”
“我……”桓陈的舌头像是突然打结一般,辩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见丈夫被压制,小许氏道“阿郁,你也别怪你大哥起疑,今日彦祯表弟和四弟毕竟是跟着你和郡主进的山。
他们二人突然性情大变,总是要有个原因的吧?究竟是被猛兽吓到了,还是被什么人给……”
说到这里她掩口一笑“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我就不在这里提了。
总之彦祯表弟受了伤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咱们能暂时瞒过祖父祖母,白家那边也得有个交待。
姑母一向视彦祯表弟如眼珠子一般,万一她闹上门来,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
听她这般振振有词,萧姵嗤笑道“果然是夫唱妇随,大嫂这些话与大哥方才所言真是异曲同工。
你们不就是想把这件事儿赖我们身上么?”
“大哥大嫂,你们真的是这个意思?!”桓琼突然插了一嘴,忿忿地看着桓陈和小许氏。
桓陈轻斥道“这里没你的事儿!”
“我……”桓琼还想反驳,胳膊被萧姵拽住了。
她继续道“本郡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们既然这么做了,就别想轻易收场!”
桓陈拧着眉头道“郡主这话是何意?”
萧姵指着桓陌道“大哥不妨问一问四弟,他为何要出手打伤彦祯表弟?”
小许氏讥讽道“四弟若是肯说,事情又怎会闹到这个地步?”
当着桓郁和萧姵的面,桓陌少了许多顾忌。
他突然开口道“彦祯表弟都欺到阿琼头上了,我这个做兄长的替妹妹出口恶气有什么错?!”
桓琼呼吸一滞,眼圈瞬时就红了。
“四哥,方才我错怪你了……”
桓陌安抚地看了她一眼“阿琼别哭,这事儿四哥做得一点都不后悔。今后若是有人再敢欺负你,四哥还揍他!”
桓陈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桓陌这厮说的是人话么?
自我吹嘘也就罢了,反正他一向就是没脸没皮的。
可这厮干嘛要把自己拉下水?
他与阿琼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又练得一身好武功,关键时候却不肯为妹妹出头,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异母兄长都不如!
桓陌却像是没看见他生气一般,继续道“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