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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岩今日说了太多的话,在姬凤濯那里又没顾上喝茶,只觉嗓子干得都快冒烟了。
花晓寒赶紧给他沏了茶,桓郁则替他把整件事情用最简洁的语言述说了一遍。
尉迟扬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听了这般离奇的事情后还是愣住了。
他五岁正式被寄养在骆府,那时姬凤潆已经故去了一年。
在那之前他虽然也时常去骆府,却没有见姬凤潆几次。
而且小孩子的记忆非常有限,他只隐隐约约记得骆家有个姐姐,具体样貌却真是想不起来。
只不过骆老夫人时常念叨女儿,他又与桓郁特别合得来,因此才没有把姬凤潆这个人给忘了。
听闻她竟不是骆家的女儿,而是锦国公主,一时间真是有些转不过弯来。
但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插不上话,便很自觉地选择了沉默。
对于素未谋面的舅舅,桓郁的兴趣其实也不大。
但母亲的早逝与姬凤濯和姬灵玉脱不了干系,两人的见面势在必行。
“父亲,姬凤濯是个什么样的人”桓郁问道。
喝了几口茶,桓岩的嗓子终于舒服了。
他想了想才道“姬凤濯比为父想象的要更加复杂也更加狡猾,虽然与他聊了好一阵,我依旧没能看清楚他是个什么人。”
萧姵与桓郁对视了一眼,这一点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姬凤濯是锦国清德帝唯一的儿子,自幼便被当做未来的皇帝培养。
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如白纸般干净,别说同龄人,就是年纪比他大许多的人也未必比他心机深。
在外漂泊二十多年,他看尽世态炎凉,吃尽各种苦头,还要招兵买马拉拢各方势力。
如果没有过人的手段,他怎么可能混得到今日
桓郁道“他向父亲提什么要求了吗”
桓岩道“本来为父打算借你母亲早逝一事,向姬凤濯打听一下姬灵玉的去向。
可他很清楚解药在你手上,所以并不想与我多说。”
桓郁讥讽道“那他就把这些话留着说给自己听
姬灵玉是什么人咱们不清楚,她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咱们也不知道,但她想得到解药的心情远比姬凤濯更加迫切。
根本不用去找她,她也一定会找上门来。
咱们就坐地起价,且听她又有什么话说”
桓岩赞许道“就是这个理儿,但他毕竟是你母亲唯一的弟弟,你和小九去见一面也在情理之中。”
萧姵自信满满道“父亲且放心,我和阿郁早就商量好的,只要他敢来,咱们就敢见。”
桓岩被她的话逗笑了,之前的心痛又消退了不少。
原先小九一直都称呼郁儿为“桓二哥”,虽然没有什么问题,总让人觉得不够亲热。
不知什么时候,小两口的关系竟变得越发亲昵了
还有她说的那两个“敢”字,简直太合他的心意。
对付姬凤濯那样的人,就得用小九这样的手段。
他以为大魏皇后的妹妹年纪小又娇生惯养,即便有个骑射功夫绝佳的名声,也多半是旁人吹出来的。
那就让他尝一尝轻视别人的后果
话题告一段落,桓岩又问起了尉迟扬的婚事。
“如今已是六月中旬,武威郡距离京城比我们这里更远,县主差不多也该启程了吧”
尉迟扬笑道“我与思怡商量好了,此次前来武威郡就是举行婚礼,再陪伯父伯母住上一段时日。
嫁妆来回折腾太麻烦,就留待回京的时候再搬到宅子中,这样一来迎亲送亲就方便多了,时间上也能宽裕一些。
陛下特意吩咐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