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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凤濯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四个年轻人的反应。
把费尽心思准备的礼物拿出来后,他的好话一套接一套说得极为轻松自如,心里其实是有几分紧张的。
尤其是面对萧姵时,他脸上那和煦如春风的笑容险些无法维持。
魏国不似锦国那般重文轻武,萧家又是世代将门,极品的兵器和披挂不知收藏了多少。
弋阳郡主在萧家极为受宠,又深得魏帝喜爱,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
燕将军的金丝软甲虽然珍贵无比,却未必能打动她。
说白了,姬凤濯就是拿燕将军的名望做赌注。
弋阳郡主或许不会在意这件宝甲,却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在意宝甲的主人。
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郡主脸上的笑容不似作伪,显然对这份礼物极为满意。
萧姵和花晓寒一起表示了感谢,把所有的锦盒都收到了一旁。
姬凤濯抬了抬手,亲卫们躬身退出了雅间。
桓际执起茶壶为他斟了一杯茶,笑道“舅舅,我自小便是个直脾气,心里从来存不住事儿,还请您不要要介意。”
他是什么人姬凤濯早已经看得分明,但两人毕竟是初次见面,一时间也猜不出他想要说什么。
“际哥儿不必见外,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舅舅一定知无不言。”姬凤濯态度十分诚恳地说道。
桓际抿抿嘴,把一直都想弄清楚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年家母之所以会早产,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分量不轻的烈性催产药。
但因为种种误会与巧合,所有人都以为是家母为了占据嫡长子的位置,自己服下的催产药。
虽然云翎已经证实当年之事并非家母所为,但具体的细节她说得非常模糊。
听闻她这些年一直在舅舅身边侍奉,还请您替我答疑解惑。”
姬凤濯心里只惦记夺江山的大事,似乔氏早产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没有料到桓际一上来就问这个,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敷衍了事。
“际哥儿愿意相信舅舅的话”
“当然。”桓际点点头“因为即便我比哥早一刻降生,他依旧是元配嫡妻所出。
况且哥本就比我聪明,性子也比我沉稳,祖父和父亲也只会选择他做继承人。
另外,我说句冒犯的话,您若是真容不下家母和我,绝不会等到生产的时候才动手。
因此我料定,暗害家母的人绝不可能是舅舅。”
其实桓际早已经从桓郁和萧姵那里得知,下催产药的人应该就是姬灵玉。
但他还是故作不知实情,想要亲耳听姬凤濯说出那人的名字。
姬凤濯轻叹道“当年你母亲的确是受了牵连。舅舅有一个嫡亲的姑姑,名字叫做姬灵玉。
她为了得到天目泪的解药,一直都在逼迫家姐。
家姐本就是心思极重的人,父皇母后的血海深仇又一直压在她心上,哪里经得起姬灵玉的搅扰。
姬灵玉精通医术,自然能看得出家姐已届油尽灯枯,无非是撑着一口气保住腹中孩儿罢了。
她本性多疑,又曾经受过男子的欺骗,如何肯相信你们的父亲会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
就在那时,姬灵玉探得你母亲打算服用催产药,便将计就计,把自己调配的烈性药物下在了你母亲的饮食中。”
桓际从不是个胆小的人,但听了姬凤濯的话之后,后脊梁立刻起了一层冷汗。
姬灵玉那女人的实力与野心不相匹配,急需拉拢桓家为她所用。
如果父亲膝下只有哥一个儿子,爵位自然就是哥的,她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