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历朝历代传下来的规矩。
尤其是早已经没有了争斗之心的花贵妃,对前朝的事情半分兴趣都没有。
所以她只知道施采女是受父兄所累,但施家具体是犯了什么事情,她就不得而知了。
萧姮也不爱干预政事,但天庆帝时常与她谈论朝事,加之施家的案子与萧姵有关,因此她添了几分关注。
但这种事情显然不适宜在这种场合谈论,所以听了花贵妃的话后,她只是轻笑道“施采女是施家的长女,她哪儿来的兄长?”
花贵妃白了她一眼“打小儿你就喜欢揪我的错,兄长和弟弟的区别根本不大嘛!”
在座的人全都被她逗笑了。
萧姵有心询问一下施采女的情况,却被花晓寒抢了先。
“长姐,施采女的父亲和兄弟究竟犯了什么事儿?”
花贵妃道“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好四处打听?”
花晓寒嘟囔“那您还把她留在自己宫里?”
“你这孩子真是……”花贵妃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清楚?”
十几年前的教训太过深刻,花贵妃如今想的只是明哲保身。
除了与萧姮和太后时有来往,后宫里的其他女人她从不来往。
不是她缺少同情心,像施采女这种状况,她真是避之唯恐不及。
花晓寒道“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有些反常,所以才问您的。”
萧姮笑道“你长姐方才不是说了么,施采女在宫里颇有些人缘。
不仅是位分高的妃嫔,就连与她品级相当的美人们,甚至是一些身份卑微的宫女太监,都是她拉拢的对象。
得知施家出了事,她立刻就去了宝华宫。
也不知太后娘娘看上了她哪一点,居然肯出面替她求情,因此才没有受到重罚,还得了个采女的身份。”
花晓寒恍然“原来是太后娘娘让长姐收留她的。”
花贵妃道“你以为呢?云落宫十多年来都是我一个人住,突然添了个采女,不知道有多别扭。
好在她这人极有眼色,在云落宫住了半个多月,竟是半点麻烦都不给我添。
临来行宫之前,太后娘娘特意嘱咐,让施采女一并随行,所以我就带着她一起来了。”
她的解释也算详尽,萧姵把想问的话咽了回去。
施采女的厨艺相当不错,煮的汤甜而不腻,就连魏鸢这个自小就挑食的人都忍不住多喝了几口。
更让人惊讶的是年幼的安阳公主,竟把茶盅里的甜汤喝了一多半。
“哟,我的乖乖,今儿胃口这么好呢?”花贵妃吃惊地笑道。
萧姮感染风寒的那段时日,她亲自照顾安阳的饮食起居,对这小公主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
尤其是最近天气太热,她又长了痱子,吃喝都成了大问题。
最近几日虽然略好一点,但也需要人哄着才肯多吃几口。
没想到施采女的甜汤竟这般受小公主欢迎。
萧姮就更不用说了,唇畔的笑容久久不散。
“阿姮,安阳这么喜欢施采女的厨艺,要不我让她每日都弄些新鲜吃食送过来?”
萧姮道“人家又不是厨娘,怎好日日劳烦?再说安阳这挑食的毛病也得治一治,不能什么都顺着她。”
花贵妃不好坚持,用丝帕替安阳擦了擦小嘴“听见没有,今后吃饭不准再挑三拣四的。”
施采女的话题就这么过去了。
大家一起用过饭,萧姵和魏鸢以及花家兄妹告辞离去。
花轻寒走在萧姵的左手边,花晓寒二话不说立刻就挽住了她的右胳膊,半点机会都不留给魏鸢。
魏鸢狠狠剜了花晓寒几眼。
花家的臭丫头暗地里一直在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