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了。
不过当着田征的面,两人也不好把刚才的争执再说出来。费策贤率先开口道:“在下与世子偶遇,打声招呼而已,并未谈论什么,田大人应该是看岔了。”
李凒也面无表情地应道:“费大人身份高贵,在下可不敢随意攀谈。若田大人没有其他事情,在下还有功课要完成,就先告辞回去了。”
费策贤哼了一声,也跟着说道:“若田大人没别的事情,在下还要去查阅一些资料,先告辞了!”
这两人言语间明显还是有着明显的火气,田征见状反而放下心来,便与这两人道别。
李凒刚出图书馆大门,听到有人在身后招呼自己,回头一看却是田征追了上来。此时没了费策贤在旁边,李凒的神情便放松了许多,向田征拱手道:“田大人还有什么指教?”
田征摆摆手道:“哪有什么指教,我是来这边交还一份资料给图书馆,这会儿正好没事,想问问世子有没有时间一起坐一坐。”
李凒稍一犹豫,还是点头答应下来。田征见状笑道:“放心,这个时候也不会拉你去喝酒,你要完成的功课,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
此时离晚饭时间还早,田征便带着李凒去了城区一间茶楼,让小二寻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来,叫了一壶绿茶,几道糕点。
“适才在图书馆,世子是与那位费大人发生争执了吧?”田征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先前自己所见的情景很可能并不是这两人在正常交流,而是言语间起了冲突,所以后来自己上前打招呼,这两人的态度才会如此生硬。
“那位费大人,不过只是大明派到贵国的使臣罢了,却对在下言语相讥……田大人,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定要与他辩个是非对错才行!”说起刚才的事,李凒仍然火气未消,当即便承认了田征的猜测。
田征心中也暗暗好笑,这两人平时都不显山不露水,似乎完全无视对方的存在,但看来这也只是表象,心中都有积怨,逮着机会还是会吵上几句。
田征假意劝道:“想必费大人也是职责所在,要为大明争脸面,不是存心找世子的麻烦。”
李凒冷哼一声道:“我以前曾听贵国的钱天敦将军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以大明今时今日的处境,他有什么资格来嘲讽我国?去年我朝鲜举国上下与清军拼命的时候,大明又在做些什么?还说要援助我国扛清,说来说去都只说不干,要是比试用嘴打仗的本事,那大明或许仍是天下第一吧!”
田征一听,便大致明白了李凒的怨气所在。很显然是费策贤对朝鲜向海汉靠拢的态度不满,逮着机会嘲讽了几句,而李凒作为朝鲜人的看法肯定相反,认为大明在去年朝鲜生死存亡之际没有出手相助,如今却还跳出来指责朝鲜,那他自然不会服气了。
不过李凒对费策贤和大明的评价如此不客气,也是让田征刷新了对他的看法。田征本以为李凒对大明仍保有极大的敬畏,所以才会在三亚尽可能地避免与费策贤这个大明使臣碰面,但现在看来这种看法是误解了李凒,他这么做并不是出于敬畏,而是因为之前的见死不救,让他对大明产生了恨意。
当然了,这种情绪对海汉与朝鲜之间的外交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作为未来朝鲜国王的李凒对大明心生隔阂,那今后朝鲜的立场倾向于海汉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这也正是海汉外交官们所期望见到的局面。
田征点点头道:“今时今日的大明,内忧外患不断,若是处理得不好,今后处境只会越发艰难。那位费大人不知天下局势变化,也难免会有一些坐井观天的想法。世子你如今的眼界要远比他更为开阔,当然就不会同意他那些局限片面的观点了。”
目前海汉官方给李凒安排的学习课程极为驳杂,涉及到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