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芙蕖不是偷盗财物的真凶,也会被真凶拿来做了耙子,替真正的凶手做了挡箭牌。
不过方才白荷近乎不大寻常的举动,也暴露了她。
方才她自己也说了,能够随意进出姑娘屋里的丫头,就只有她和芙蕖二人。
除却了芙蕖,便只有她有可能,偷盗姑娘屋里的物件了。
再加上她方才一来就指责了芙蕖。
很难不让别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就是那偷盗姑娘屋里财物的贼人。
“白荷姑娘,还请你给我们解释解释,方才你为何要说出那些话,把矛头指向了芙蕖,来混淆视听?”
山茶当机立断,质问了白荷一句。
当时就弄得白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见山茶质疑了白荷一句。
宋锦也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白荷,若不是你想要混淆视听,欲盖弥彰的话,为何我一问你可知贼人是什么人的时候,你就指责了白荷?”
面对山茶和姑娘一前一后的质疑,白荷顿了半晌,适才回道。
“姑娘,您得相信奴婢!奴婢绝不是偷盗您屋里财物的凶手,奴婢在您身边伺候这么些年,若是想要下手,早就下手了,怎么可能还会等到今时今日?”
“奴婢方才之所以一来就质疑了芙蕖,是因为奴婢心里,有些怀疑芙蕖。芙蕖方才那些话,”
在没有找出能够证明谁是偷盗贼人的证据之前,宋锦不敢妄下定论,也不会去怀疑任何人。
白荷是打小就被赵氏安排到自己身边来伺候的,芙蕖虽然跟在自家身边的时日不长,但是经过这么些日子的相处,宋锦相信芙蕖的品性,她绝不会是这样的人。
宋锦让芙蕖和白荷先去各自屋里休息,而是把山茶和杜鹃,叫到了自己屋里,她有一件事,要叮嘱山茶和杜鹃二人下去做。
要想知道是什么人偷盗了她屋里的那些东西,只消下去门房,看一眼这些日子芙蕖和白荷,谁出宋府的次数最多,就能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人偷的了。
宋锦躺在榻上,山茶和杜鹃,站在宋锦身边。
“姑娘,到底您唤了我们二人过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叮嘱我们二人?”
宋锦在脑中思索了一番,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计划,告知她们二人。
“山茶,我屋里丢失的这几样东西,都是极其贵重之物,一般的典当行,一瞧见这些东西,就知道是从大家族中透盗出来的。所以一般的典当行,瞧见这些东西,一般不敢收。”
“但整个京师毕竟有那么多的典当行,总还是有几个人,收这样的东西的。”
“若是芙蕖和白荷之中,其中有一个人偷盗了这些东西,想要把这些东西卖出去,势必会转手与多个典当行。”
“门房那边有芙蕖和白荷这些日子出门的记录,若是发现谁出门的次数最为频繁,那么那个人,就有可能是偷盗了我屋里那些东西的人。”
山茶和芙蕖听着宋锦分析了一遍,分析得头头是道,得了姑娘的吩咐,山茶就去门房那边翻看芙蕖和白荷这几日的出门记录了。
而杜鹃,则是留在翠微居里,伺候着宋锦。
用过午饭之后,宋锦坐在廊下的花楼织机上,织着前些日子还没有完工的那匹云锦。
这些日子总是因为这样或是那样的事情,就给耽搁了,那匹云锦也就断断续续织了好些日子。
如今总算织得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杜鹃端了茶水茶点过来,搁在了宋锦身旁的高几上。
“姑娘,这是奴婢方才沏好的碧螺春,姑娘快些尝尝吧!”
杜鹃说着,把那盏茶水,直接递给了宋锦。紧接着又道。
“姑娘,前院伺候的周娘子,带着老夫人屋里伺候的两个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