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芙蕖自己的良心了。
若是芙蕖是个有良心的,就放她出去!
若是芙蕖是个狠心的,没良心的,她也不怪她。
看着饭桌上头摆着的那盘还不断往外冒着热气的烧鹅,芙蕖终究是心动了。
咽了咽口水,芙蕖就道。
“我可以答应放姑娘出去,不过姑娘也要答应我,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回府来!若是姑娘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回府来,我一定会把这件事,禀给夫人的。叫夫人亲自来收拾姑娘。”
听着芙蕖这么说,宋锦欲哭无泪。
从什么时候起,芙蕖已经变成了赵氏身边的人了。
假意抹了一把眼泪,盛明玉接过芙蕖递过来的侧门的钥匙。
因着宋锦的身量,和白荷相差不大。
芙蕖就回了隔壁的耳房,拿了几件白荷原先穿过的衣裳,给宋锦换上。
如今府里府外都是夫人布置下的人手,一旦发现姑娘私自出府,那些个丫鬟就会把消息禀给赵氏。
伺候着宋锦穿上了白荷的衣裳,卸掉了宋锦发上簪着的那些个钗环手饰,芙蕖就送着宋锦出了侧门。
因着芙蕖不放心自家姑娘能够守时,按照约定准时回来,所以今日宋锦出去,还是由芙蕖跟在身边伺候着。
坐上了芙蕖嘱咐二门上的婆子备好的马车,宋锦就以白荷的身份,顺利坐上了马车。
“芙蕖姑娘,怎么好端端地,老夫人要让你带了白荷姑娘出去?”
二门上的婆子不放心,担心芙蕖把姑娘夹带出去,忙问了句。
“樊妈妈,老夫人说白荷即将嫁到丁家去,怕白荷嫁到丁家,没带着几样像样的手饰,就特地嘱咐我,让我带着白荷去城里的八宝斋,挑一些手饰回来,算是做为老夫人给白荷姑娘压箱底的嫁妆了。”
芙蕖同二门上守门的樊妈妈说着话,取下了腰间的荷包,从里头拿出了五两银子。
“樊妈妈帮咱们宋家守着二门,实在是辛苦了。这是五两银子,就当我请妈妈去喝茶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老奴守着二门,是老奴的本分!”
樊妈妈嘴上是这么说,却还是一把接过了芙蕖递来的五两银子,随后又拿了二两的碎银子出来,递到了芙蕖手上。
“既然芙蕖姑娘要陪着白荷姑娘一道去城里的八宝斋挑手饰,就顺带给我们几个老姐妹,带几朵头花吧!不知这些银子够不够?”
带几朵头花,那也要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头花了。
若是好一点的头花,这二两的碎银子,哪里够?
芙蕖的心里想是这样想的,但抬起头就见那樊妈妈两只眼睛直盯着她,她就什么话也不说了。
“樊妈妈放心就是,我一定给妈妈您带几朵像样的头花来!”
芙蕖话罢,掀开车帘进了马车。
樊妈妈开了侧门,就放她们二人出去了。
马车里放了一个炭盆,因着这几天外头下起了雪,芙蕖担心姑娘出门被冻着了,就提前放了个炭盆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