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话音一落,旁边的数个侍卫就高声把他的话一连重复数遍。
一时间,扶余城外广阔的平原上反复地回荡着
“孤王,等你很久了。”
“……等你很久了。”
……
饶是贺鲁一代枭雄,也被震的心神不宁。
“你仔细看看,李承乾在不在上头!”贺鲁咬牙切齿地盯着卢某。
看见煊赫辉煌的皇太子仪仗,卢某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一方面是对李承乾的仇恨,另一方面这些堂皇的汉家礼制也是他的信仰,到了现在他也没有断了重回大唐出将入相的念头,所以才听从长安某人的命令来害李承乾。
心里百感交集的卢某一时竟然怔住了。
贺鲁见他不说话,瞬间大怒,红着眼睛喝道“卢某!你倒是说,李承乾此刻在不在扶余城上?”
卢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猛地点头道“在!在!李承乾就是化作了灰,我也认识他。”
“李承乾在城头上?你带本汗来此做甚?”
贺鲁闻言勃然大怒。
贺鲁虽然张狂,但是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知道的,自己所谓的十万骑兵跟大唐有火药精锐将士对阵,对方只需两万人就能杀的他大败亏输。
这些年他和灵州的刘仁轨多次较量,每一次都是他吃亏,若不是草原广大,骑兵机动性强他早就被刘仁轨给灭了。
“这,这”卢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正的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李承乾大唐皇太子的尊崇身份,多年来纵横朝野内外的智慧,遇上这样的绝境不是应该早早地被保护着逃走吗?
或者来不及走,那应该死守扶余城,等待唐军救援才是!
怎么能城门大开,站在城头上迎接敌军?
这李承乾是疯了不成?
……
卢某杂念纷涌却没有一个能让他认为合理的解释。
“城里真得只大唐八千伤兵?”
卢某听见贺鲁冰寒的声音,心里一惊,抬头看见、贺鲁正两眼满含杀机盯着他。
卢某心下大骇,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这一定是是李承乾那厮在虚张声势,否则以他的霸道,早就派兵出来迎敌了。”
贺鲁闻言狐疑地扶余城看去,看着城头上五彩宾纷的黄罗伞盖和羽扇龙旗迎风招展。
李承乾在一众盔明甲亮军威肃穆的大唐将士簇拥下,一身锦袍姿态从容的与身边的人将士谈笑风声。这完全不像是面对十万草原骑兵,反而像是在看一群猴子杂耍。
不由升起一股怒火直冲顶门大声道“大逻德,率你部两千勇士,进攻扶余城——南门。”
贺鲁下了命令,他身边一个突厥将领,立即在马上朝他一抱拳,勒马转身往突厥本阵驰去。
李承乾站在城头上见突厥军阵止步不前,也不答话,猜测是贺鲁起了疑心,便淡淡一笑道“贺鲁起疑心了,就好办了。”
此时大唐诸将中只有程务挺明白李承乾的用意,闻言语气里充满钦佩地道“太子殿下真乃神人也!”
李承乾闻言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也是被逼的,行此险棋,智者所不取。”
刚明白一点的上官仪,听了忙道“太子殿下,我们还有飞鹰军,您此时离开,突厥人也未必追得上。”
李承乾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我此时离开逃不逃得掉且不说,这里一定会血流成河的。”
上官仪正要说我们愿意为太子殿下死战阻拦突厥人,还没有开口就听李承乾急声道“贺鲁要派兵试探了。”
上官仪往下看果见有一个突厥骑士骑着马往突厥本阵跑去,猜到对方可能领兵攻城,心里大骇。
上官仪正要说话,却见李承乾伸手指着城下贺鲁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