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长安城上下都以为李承乾凶多吉少之时,李承乾正在扶余城里宴请奚族和契丹的首领。
扶余城里储藏丰富,宴席上的美味更是汇聚海陆山泽出产的珍羞美味,甘冽的白酒都是李承乾从燕都带来的,除了没有歌舞宴席上该有一切都有。
只是宴席中无论是奚族的苏支还是契丹的窟哥都是神色恹恹,心思都不在宴席上。
贺鲁从扶余城外退兵后,苏支和窟哥都判定李承乾在扶余城里有大批伏兵吓退了贺鲁。两人为了表忠心忙从藏身的山谷里出来,率领部族兵追击贺鲁。经过一场血战,算是彻底把贺鲁的突厥部打跑了,两部也损失不小,但是想到可以去李承乾面前讨到更多的好处,也就不在乎了。
只是二人想不到他们一进扶余城就被李承乾给留下了,虽然没有与城外的族兵失去联系,但本身却出不了城。
两人都不傻,一看这情况就知道李承乾在扶余城的兵力不足,把他们留下一则是不相信他们,二则也有利用他们驻扎在城外的部族兵守护扶余城的意思。
一想明白这些两人心里就如同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看着李承乾神采飞扬,让他们面对肥羊美酒也是无精打采。
李承乾端着酒杯斜睨他们一眼,心里冷笑,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便起身直接离开了。
席上大唐诸将看见忙站起来躬身行礼送驾,窟哥和苏支亦慢吞吞起身行礼。
大唐诸将见他们对李承乾不敬,心中不快,待李承乾离运河也就都散去了。
窟哥和苏支两人见唐人如此无礼,直气的脸如火烧一般,愤愤离去。
……
……
当晚,李承乾布置了应对长安城里的事后,就歪在虎皮榻上看书,心里依然想着长安城的事,一时间心里如火烧油煎一样难受。
手里拿着书本也看不下去。
“太子殿下夜深了,您该歇息了。”刘葵小心提醒道。
李承乾没有理会,不说现在他根本睡不着,就是能睡着他也不能睡,他还在等人。
刘葵不敢多说,只能垂头侍立。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内侍无声进来,轻声道“启禀太子殿下,上官大人求见。”
李承乾不想说话,抬抬手示意传上官仪进来。
内侍领会了他的意旨,转身出去宣上官仪进殿。
不一时,就见上官仪跟着内侍轻轻走进来,无声地朝李承乾行礼。
众人都知道李承乾因为伤逝太子妃和皇太孙,变的沉默寡言,在他身边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说话时也尽量语气轻缓。
李承乾再次抬抬手,见上官仪起身,便极为简单地说出两个字“说吧!”
上官仪闻言便轻声道“果然如太子殿下所料,苏支和窟哥猜出扶余城中空虚,已经往城外传递消息意图不轨。”
“嗯。”
李承乾听了十分平淡地嗯一声,接着问道“薛仁贵什么时候能到?”
“薛将军明日午时前就能到扶余城。”
上官仪又忙道“太子殿下虽然李兵部这几天就能灭了高句丽,可是眼下长安城不靖,而且奚族和契丹又刚刚立下新功,不宜杀戮太多啊!”
李承乾听了点点头正要说话,上官仪看见忙道“不如臣今夜就派人把薛将军要来的消息散布出去,让他们知道厉害,明日不敢轻举妄动。”
李承乾看着上官仪,神色不善地问道“孤王这几天出面演戏,就为了这个?”
上官仪闻言一惊,知自己自作聪明了,正要解释却听李承乾继续道“你见孤王空城退敌,也想兵不血刃就化解奚族和契丹的叛乱?”
“臣不敢!臣绝无此意……”上官仪慌忙解释。
李承乾见此却叹了一口气道“当日来贺鲁来犯,奚族和契丹就躲在不远处山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