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公主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治,。
李治见城阳公主如此越发得意,语带双关地威胁道:“眼下东宫也没有正主,城阳妹妹还守这里做什么,你九哥我可是听说这次大哥兵败杜荷也难逃干系。”
城阳公主今年才二十出头,虽然生在皇家但因为是长孙皇后嫡出的公主,驸马杜荷是李承乾的心腹,这些年受到李世民和李承乾的双重庇护,从不曾被人威胁过。
听了李治的话既惊且怒,两眼圆睁看着李治,半天,也没有想出一句骂李治的话。
李治见此不再理城阳公主,迈步往里走去,身后来传来城阳公主的哀哭声。
李治一边往里走两只眼睛肆无忌弹地在灵前人群里搜刮,想要找出王良娣。
因为灵前女子无论贵贱皆穿着雪白的重孝,若非十分熟悉很难一眼辩认谁是谁。
李治一心寻找王良娣,不留神就走过了宾客行礼位置,灵堂里迎客内侍忙送上香烛。
李治抬手挥退内侍,冷声斥责道:“晚辈妇人如何承受得住本王香烛祭拜?“
说话时眼睛依然盯着灵前一众女眷,灵前的苏氏女眷见此心中害怕,不自觉都往后退。
李治见此冷哼一声便直接问道:“怎么不见主人家前来答礼,莫非是看不起孤王?”
灵前女眷闻言忙大礼答拜,李治一见知道王良娣和小李白不在,否则就算人灵前人多,家属答拜时也必然突出她娘俩个。
一念至此,李治神情扭曲对着灵前众人大声喝道:”王良娣呢?怎么不在灵前支应?”
“李治——”
城阳公主眼见李治种种恶行,再也忍不住了。一声大喝,迈步走到李治面前,通红的双眼圆睁几要冲着李治喷出火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
李治见城阳公主若发疯一般,不由气势一弱,就往后退了两步。
城阳公主却不管他,接着大声斥责道:“亏你身为大唐的亲王,一心心窥望东宫,践位至尊,居然跑来灵堂里欺辱孤儿寡母……你今日的所做所为不但让母后难安于九泉之下,就是有朝一日登上履位至尊,天下人也必以为小人行径为耻。”
“住口——”
李治面目狰狞地大吼。
“李承乾已经死了,死在了一群突厥残兵手里。
他是大唐的皇太子,却死的如此丢人,让整个大唐在草原诸胡中威严扫地,他是大唐的罪人……他有什么资格做大唐的皇太子,只有你这样的愚蠢妇人才会把这样狂妄无德,累及大唐的蠢货当成大唐的皇太子……”
李治发疯一样在灵堂里,来回走动,挥舞着袍袖,手指点着城阳公主喝骂不止。
李治本性懦弱、阴鸷,自从李承乾在洛阳强杀武才人后,他对李承乾的恨早已深入骨髓。
因十分恐惧李承乾的狠厉,一向不敢把这份恨意在人前流露。
今日得长孙无忌指点,大摇大摆地来东宫强侮王良娣,除了长孙无忌说得那些好处以外。还有报复李承乾多年压制的快感,多年来郁结在胸中的块垒立时化作一股豪气直冲头顶百汇穴。
使他小人得志的狂态显露无遗。
可是此时听了城阳公主的怒喝,似是这样报复李承乾也不算什么光彩的事情,如此打脸。
城阳公主见李治疯巅至此,再想想李承乾生死不明,不由悲从心来,眼泪水再夺眶而出,已无心也无力再跟李治作口舌之争。
灵堂其他人众不光身份不及,更有人想到李承乾若真是死了,这大唐江山也就是这位的了,此时再为李承乾得罪他,几乎等于自寻死路……
因此在这东宫大殿,太子妃灵与皇太孙灵前,只有李治发疯一般,诋毁辱骂李承乾一家的声音。
……
……
“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