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又觉的心塞,沉默了一会儿,李恪出声提醒李世民道:“算日子今日大哥也该到洛阳了。”
“嗯。”
李世民轻嗯一声显然不想多提李承乾,过了一会儿才道:“长孙无忌也该急了。”
“父皇不是说长孙无忌有意引大哥进长安城吗?”李恪不解地问道。
李世民现在把李恪当成继承人,见李恪不解便向他讲解道:“长孙无忌也不想与那逆子大动刀兵引得天下大乱,胜负还只在五五之间,因此他要引逆子入长安城,然后借着朕的手锄去逆子。
可是到现在那逆子一路走到洛阳,并没有犯下什么大的过错,如果逆子顺利率领大军走到长安,反倒是长孙无忌处于劣势,随时可能被逆子灭掉。”
“那长孙无忌会做什么?”
以前李恪也自认为有几分谋略的,这次先是被李承乾支使的晕头转向,又见李世民莫测高深,长孙无忌老谋深算,一时脑子真有些应付不过来。
李世民听了李恪的话,直接道:“他想动兵在潼关与逆子一战。”
说罢李世民重重地把一个东西撂在书案上道:“回头把此物给长孙无忌。”
李恪往那东西上一看竟是一个调兵的鱼符,不由大惊道:“父皇此物焉能给他,长孙无忌若能调兵会不会先攻打太极宫。”
李世民听了却不以为意,语气轻蔑地道:“长孙无忌若有攻打太极宫的胆略,他早死一万回了。”
李恪闻言不由朝李世民看去,初入长安时见李世民躲在这么阴森的地方,还不敢让他光明正大地伺候在身边,以为李世民的权力都被长孙无忌控制了。
没想到李世民还有后手,又扭头看一眼书案上的鱼符,心道:是了,父皇还牢牢把握着兵权呢。
李恪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的胜算比李承乾还大一些。
李世民父子在咸池殿里说着,李治也刚到尚书省来见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一身极贵的紫色官服,姿态端正地坐尚书省正厅里,捏着羊毫小楷一笔一画地往奏疏上写着批示。
李治走进来见长孙无忌仍然稳稳地处理公文,不由急道:“李承乾都到了洛阳了,舅舅为何还不去见父皇?”
李治现在心里十分烦躁,李世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他了,这些日子他突然发现自己除了一个亲王的身份什么也没有。
长孙无忌正往一份公文上写字,听了李治的话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继续慢条斯理地写蝇头小楷,直到把处理意见写完才放下手中的笔,揉着发酸的手腕淡淡地道:“晋王殿下太心急了。”
李治被长孙无忌羞的满脸通红,站在那里呐呐几声,看一眼长孙无忌的沉着脸连忙住了嘴。
长孙无忌见此心里十分满意,面上却叹一口气道:“陛下的身体越来越不好,现在他谁也不相信,怎会轻易把兵符给我?”
“那,那,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治继续装无知。
长孙无忌听了看一眼着急的李治,垂下眼睑毫不在意地道:“不用担心,陛下也不希望李承乾顺风顺水地进长安城,兵符这几天肯定会给的。”
“舅舅如此说我就放心了。”李治装做松一口气的样子道。
长孙无忌看他没出息的样子,也不在意,慢条斯理地道:“晋王殿下既然来了,也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李治急切地问道。
长孙无忌看一眼李治悠然道:“我听说汇通金号存的金子,都被人用来收买人心了,存金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汇通金号的黄金都被长孙无忌强行索去修筑黄金台了,只是现在李世民对修仙长生已经不报希望,修的黄金台荒废在玉山上,常被人偷窃。
李治听了一怔,呆呆地问道:“被谁收买人心了?”
长孙无忌听了心里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