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和众人回到弘教殿正殿里一边喝茶说话,边等待嘉德殿那边整军。
约过了三刻钟才有侍卫在殿外大喊已经整军完成,李承乾听见就起身往外走,走到薛仁贵和裴行俭面前时对二人道“这个集合速度太慢了,你们按照孤王的训练方法把他整训起来,以后集合不能超过一刻钟。”
“太子殿下说的是什么训练方法啊?”薛仁贵还没有看见李承乾写训兵方略。
“孤王写的一份训练兵方略,在守约那里。”守约是裴行俭的字,裴行俭听到李承乾提练兵方略,忙拿出来想递给薛仁贵,递到一半却又收回去,赔笑道“薛兄,小弟回头一字不错的给你抄一份,这一份由我收藏起来。”
薛仁贵不解道“守约还是先给我看一眼,我抄好了再还给你就是了。”
裴行俭犹豫了一下道“那你可不许和我争啊?”
“这有什么好争—”薛仁贵一句话还没说完满纸的瘦金体惊得张大了嘴巴,心里暗想竟有这么漂亮的字!
裴行俭一看忙道“薛兄刚来京城,晚上小弟单独给薛兄摆酒接风……”
李承乾还想再交待薛仁贵两句,回头一看,两人正套交情呢。
不满道“你们两个走的比孤王还慢!”两人听了慌忙跑到李承乾面前告罪,李承乾也不理会,继续道“回头你们两参详着这份训练方略训练这四率侍卫,然后找不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加以改正,方便你们以后训练更多的军队。”李承乾边说边走,薛仁贵得弯着腰跟在他身侧十分的费力。
裴行俭跟在另一边,听李承乾说找出训兵方略里的不足之处,忙道“太子殿下的训兵方略十分精妙没有什么不足之处。”
李承乾没好气地白他一眼道“我是让你来协且仁贵练兵的,不是让拍马屁的。这套训兵方略你都还没有用,怎么知道没有什么不足之处啊。”
裴行俭听了只是挠头干笑,看着就是一个十分憨厚青年,李承乾知道这家伙一定是装的。但也不能拆穿他,这也是上下级一种相处方式,要是上级哪句话略重些下面的人就弄个大红脸以后还怎么相处?
李承乾带着众人直接穿过嘉德殿来到嘉德殿门前的广场,此时嘉德殿前已经设了皇太子御座,东宫左右卫率和左右司御率已按制排开皇太子仪仗,上千人各持斧、钺、剑、戟、旗帜、伞盖仪杖等分列左右。东宫六率的正副率和亲府勋府翊府的中郎将、郎将二十余位将领皆披甲执剑,列于太子坐位两侧。
冬日的阳光温暖,御座两旁的一众将官身穿银光灿烂的明光铠,拿着寒光闪闪的兵器站在那里威风凛凛,衬托的整个广场都森严肃穆。
但是,今天李承乾要整训左右监门率和左右内率除了还在东宫各门站岗的剩下的二千多人都在前面的广场上站着,正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什么,站在廊下就听见广场上嗡嗡嗡的。
李承乾走到御座上坐下,近处凡没有执仪杖的都向他行礼参拜。
广场上的侍卫看见了也都慌乱跪下,参差不齐的喊“拜见太子殿下。”
李承乾面无表情地走下座位,柱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提前准备好的石台上,面对广场眼睛在人群里来回巡视,广场上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最后变成一片安静。
李承乾清清嗓子道“都平身吧。”待众人起来,才接着道“看着你们这样松松垮垮地站没有站样,孤王很痛心呐。
你们是孤王的亲卫,是孤王平时没好好训练你们,才让你们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所以孤王准备重新找个人来训练你们。
你们中间有人自愿站出来替孤王重新训练这四率禁卫的吗?”李承乾说完停了停,眼睛在人群里扫视一圈发现没有人站出来。
“那你们推选几个人出来吧,孤王给你们一刻钟时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