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做什么?”
李治听了立即高兴起来,殷勤地扶着李承乾往外走。
本来有些尴尬的长孙无忌看着这一幕眼光闪烁不知道在想到了什么。
李承乾又带着他们看了正在刻字人和正在给李象、李厥讲四书的张士衡。
长孙无忌看李承乾连儿子都不送去太极宫里的弘文馆,心里暗叹这太子的戒心竟然这么大,连陛下在宫里也不放心。
午饭还是按东宫的规矩,一家人在大圆桌上吃饭。
只是长孙无忌是个长辈,而且还是长乐公主的公公,坐在一起实在不方便。
于是李承乾陪着长孙无忌在丽政殿吃饭,太子妃苏氏则在承恩殿招待其他人。
长孙无忌没有跟人这么吃过饭,看着李承乾亲自提壶给他加酒竟有些不适应。
“舅舅这可是烈酒,因为酿制困难东宫里都是极少的,我平常也舍不得喝,今天是特地给舅舅烫了这一壶,您可一定都把喝了。”李承乾指着蒸流过的白酒道。
长孙无忌看着一个只能装二三斤酒水白瓷和一只小白瓷杯里的一小盅清酒,心里颇为不悦,暗想,任你巧舌如璜我也不相信一个你一个皇太子竟然连酒都不舍不得喝,真以为这几年你干的事我都不知道?
“臣读了太子殿下写的《师说》,觉得有些过了?
太子殿下东宫储君可不能给人留下‘待人苛刻’的印象啊!”长孙无忌且不去动那杯酒。
“他们哪里是什么东宫的师傅,东宫的仇人还差不多?那孔颖达倒是想教孤王,只是他总恨不得把孤王打成一堆烂泥巴,重新捏塑一个他满意的人。
自己也不照不照镜子,他是能领兵打丈,还是能治理地方,什么都不行的一个老书虫,即便孤王让他满意了,也不过是一个汉元帝。
这种人只可娼优畜之居然成了孤王的老师,何其可笑?
那张玄素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听说哪里要建个什么,他就像死老子娘似的,朝廷要营建东都他谏阻了多少回了?
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老东西,竟然在东宫神气活现了这么多年?
于志宁更是从来都把东宫当成跳板,要跳上宰相的高位。他就跟东晋的王衍一样,‘口不言阿堵物,而暗中已为营三窟之计’若是有点能耐也必是个大奸大恶之徒。”
“太子殿下这就言过其实了,于志宁怎么能跟王衍比呢?那王衍自云清高从不提‘钱’字,把‘钱’说成阿堵物。可是暗地里把他的兄弟族人都安排朝廷重要位置上把持朝政。
而于志宁还算是个端方之人,远不是王衍那种人可比的?”长孙无忌没有想到李承乾的辞锋这么犀利,引经据典地把东宫三位师傅骂了一顿,前面两位他都没有办辩驳。
“那于志宁出身于关中于氏,家里数代高官是顶级的关中氏族,家资巨万。可是他平日生活却极为节俭,做出一副清贫乐道的模样,但是他的钱一分都没施给贫苦人家,都分给了他自己的家人。
他人虽然在东宫可是心里却一直盼着做宰相,所以他苦思冥想地写出《谏苑》二十卷,孤王今年才二十三岁就算打从娘胎里开始作恶也没有他写的那么多。
他写谏苑是教育孤王吗?
哪个老师教育学生是写《谏苑》的,他是写给父皇看的让父皇看了好提拔他做宰相!”
“太子言辞还是不要太刻薄的好!”长孙无忌也算是能言能辩的了,但是此时却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孤王是怕败坏父皇名声才隐忍不言的,不然孤王必将他们的丑事写成文章刊印天下,流传后世。”
“太子殿下不可如此行事!”长孙无忌连忙劝道。
“那就让父皇把他们都流放岭南,把杜正伦调回来。”李承乾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