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应对方法,刘仁轨眯起眼睛,冷冷地自语道我就不信会没有百姓去龙首原!
非要如此更多是在与韦满和咸阳当地大族赌气。
孙四郎今年十八岁,是个朴实的农家小伙子,人生黝黑壮实有一把子力气,是一远近闻名好庄稼把式。
孙四郎兄弟四个父母早丧,他跟打小跟着大哥大嫂过日子,前年他大哥也得病了死了只留下一个十三岁的侄儿。
他们和二哥三哥都没有分家,一家十几口人种家里的二十亩地,交了各种税赋根本吃不饱,所以从前年起他们又租种了独孤家二十亩地,每年交租都要交上六成,一亩地一年下来也就剩四五十斤粮食。
这样一来他们一家人男女老少辛苦一年勉强能混个肚子圆,但是也剩不下什么。
他大嫂想给他说一门好亲事,也因为家里人多地少而说不成,这让十八岁的孙四郎很是窝火,看见什么都觉得不顺眼想出去闯一闯。
这一天坐在门口修理锄头的孙四郎看见城门口十分热闹,便放下手里的活计领着他侄子往城门口去看热闹。
孙四郎叔侄来到城门口时这里已经围了很多人,孙四郎看见靠着城墙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官员,此时那官员正用怪异官话(河南官话,孙四郎不知道)向大家讲述龙首原开垦的事。
那个官员也知道他的有口音所以说的很慢,孙四郎听得很认真,他听见去龙首原开垦,开垦出来土地朝廷三年不收赋税,而且现在去朝廷还发农具种子,大家一起干活一起吃饭……
孙四郎听的心里热呼呼的,就在他想大着胆子问一问怎么去时,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咳嗽,扭头看去是一个身穿缎袍的者老头。
这老头孙四郎认识是独孤家账房赵六先生,住在附近的人都说这个赵六先生是个极有学问的人,他经常一个从独孤家出来,走在路上摇头晃脑地大声背文章,别人要是问他背的是啥,他总是呵呵一笑道“像你也能知道这样的大道理?”然后就笑呵呵地走了。
当然这个赵六先生有时候也帮人写封信啥得,所以这附近的人都十分敬重他。
围在周围的人看见赵六先生来了,都忙让开,赵六先生便只咳嗽几声就走到了最里头。
他也不听刘仁轨说什么,只是摇头晃脑的,哼哼叽叽地读告示,待他把告示读完就转身往外走。
众乡亲都忙问他道“赵六先生这上头说的可好?”
赵六皮笑肉不笑地道“好!好——”
众人看出他言不由衷便心里打鼓,有那机灵的悄悄地跟着赵六走了,没有走出几步就又低声问道“赵六先生这告示?”
赵六翻个白眼道“告示好你敢信吗?”说罢扬长而去。
听了赵六说话的人,便如知道什么长生不老的秘诀似的,神神秘秘,添油加醋地向众人宣讲一通。
于是刚才稍动心思人都息了要去龙首原开荒的念头,孙四郎也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刘仁轨说的口干舌燥,却不知他所有的努力已被那个赵六先生一句话给废了。
刘仁轨在城门口站了一天,才只有十余个人愿意去龙首原开荒,这让刘仁轨很郁闷。
他一夜没睡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第二天是二月二刘仁轨想着今天县城人多,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去龙首原。
刘仁轨又一次站在城门口向往来百姓解读他昨日贴的告示,今日过往日百姓很多,但是围着他的人还没有昨日多。
今日很多百姓进城,是为了修理农具购买种子的,没有人有工夫听他说话。
这让刘仁轨有些心恢意冷,想要放弃这次搭李承乾线的机会。
“雄鸡雄鸡……”
就在刘仁轨要离开的时候城门外突然传出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