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而改呢?”郝处俊劝谏道。
“秦汉时人的履历上都是直陈其乡惯并无写郡望之说,履历上写郡望的乃南朝遗留下来恶俗,不足为大唐法。
南朝小朝廷不立官学,学在家族,朝廷选贤任能多以族谱而定,我大唐官学遍地这些人也没有几个是受族里恩惠读书做官的,而是受了大唐的恩惠才能读书做官,既然如此只要报效朝廷就行了,何故提什么郡望?
把孤王这些话和这份名单一起贴出去吧。”
李承乾说罢就把手里的名单递下去。
殿里众臣好几个都挂着李承乾的老师的头衔,可是自从李承乾写了《反唯书论》后就没有人再想着教育李承乾了。
既便如此偶尔听李承乾发表一通高见,自己却无力反驳也是不好受啊,当下诸遂良等人心里的想法竟然和长孙无忌拿着《反唯书论》去找李世民时的想法一样,我们都是属吏啊!
既然辩不过这样事也不能扭着来,只能执行下去,当下诸遂良亲自执笔把李承乾刚才的话稍加润色,写出来让人送出去贴在延喜门外。
李承看放榜的事情已经办完,就想继续去后园骑马,却有一个小内侍走进殿里向李承乾禀道“启奏太子殿下丘神绩在殿外请见。”
李承乾一听说丘神来了知道肯定有事,忙道“宣他进来!”然后看向殿里的几位崇教殿大学士道“几位先生,崇贤馆修书的事现在千头万绪,还请几位先生多多费心。”
“臣尊旨!”诸遂良等几人躬身行礼,也知道李承乾还有其他事情就都告退去崇贤馆了。
这样殿里就只剩下薛仁贵、裴行俭、杜荷、赵节还王方翼和程务挺几个人。
不一会儿木着脸的丘神绩进来,向李承乾行了礼,便直接道“启奏太子殿下,大兴善寺的圆测法师和灵感寺的弘智法师从昨天开始在靖善坊讲经。”
“都讲什么?”李承乾知道丘神绩不会无缘无故向他说起这件事的。
“他讲经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他们讲经的由头却是说在龙首原开荒惊动了地下的龙气,所以引得地龙震动所以传出阵阵雷声。说是他们讲法也只能延缓一二,如不能立即停了龙首原的开垦早晚是要地龙翻身祸及整个长安城……”
“真是一派胡言。”
李承乾还在想是谁请动了这两个秃驴跳出来捣乱,薛仁贵却先忍不住了。
“就是一派胡言!”
“秃驴妖言惑众。”
……
李承乾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是谁又使出这种下三烂招数。
因为一般大臣不会如此恶毒,毕竟龙首原关系着近十万百姓和几百万亩良田,如果那里出了问题朝廷立即就要背上近十万无业灾民,李承乾对于这种手段极为痛恨,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这帮秃驴。
李承乾一脸煞气地起身,对众人道“走,都随我去看看这群秃驴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在孤王面前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