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自从李世民夺了李承乾在东宫创立的平章院之后,平常处理朝政的模式。
现在尚书省不但没有尚书令,连左右仆射都没了,只有左右尚书丞自然没有办法承担起宰相的重任。
而门下省侍中张成行根本没有能力阻止李世民的任何旨意下发,所以门下审核旨意也就成一个文案的把关。
但是李世民也没有把权力都集中在平章院里,毕竟诸遂良等大学士还是李承乾的人。
所以李世民在处理公务时一定要把中书省的官员找来,遇上重大的事情还把其他几个参政知事,平章事甚至六部尚书都找来一起商量。
这样做看似权力都集中在李世民一个人手中,但是处一件朝政往往比以前集中了更多人的智慧,毕竟李世民不是宰相,宰相会认为自己凭才学当上宰相处理国事是理所应当的,下面的小官凭什么指手画脚?
但是李世民做为君主他必须要听下面的大臣的意见,而且他听的相对还更面一些。
李世民手里拿着李承乾的奏疏心里很是不屑,暗道北地蛮夷有什么好治理的,只要大唐军威够强,还怕他们反了天不成,居然要派文臣去治理那种蛮荒之地。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能说,所以他直接把李承乾的奏疏转给杨师道。
杨师道看完以后在心里叹一口气,暗道果然是秦始皇转世,居然想把北地都变成州县。
杨师道这样想就默默地把奏疏转给马周。
马周看完以后心里便开始盘算李承乾这样做法的利弊,最后得出结果是夷人禽兽之心如何能治?
李承乾的奏疏被几个中书舍人看了一圈又传回到李世民桌上,李世民看着内侍把奏疏放好,便淡淡地问道“诸卿以为承乾所奏之事可行否?”
其实他心里知道,肯定会有大臣站出来反对。
果不其然,几个人对视一眼高季辅就站出来了,慷慨激昂地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此议不妥,向来都是华夏治华夏,夷狄治夷狄,且夷狄者人面兽心,如何可以以礼治之……”
高季辅虽然只是就事论不敢过于批评李承乾,但也让李世民听心里暗爽不已,面上却装出一副维护李承乾的样子,沉吟道“承乾所奏虽然过于荒诞,但到底是一心为国,都是因为年轻气盛经验不足所至,让朕再想想吧!”
说罢还有意无意地看一眼柳奭。
自从李承乾纳了王叶丹,柳奭就成了最彻底的太子党,凡涉及到李承乾的事他必然要支持李承乾,有时候让李世民很不爽。
李世民见今天柳奭也不说话,心里更是得意。
到了下午李世民便召程名振进宫商量征高句丽之事。
高句丽一直是李世民的一块心病,几个月前高句丽发生政变,李世民认为这个时候高句丽必然内部矛盾严重,正是灭高句丽的大好时机,所以才对灭薛延陀不那么上心了。
与程名振一翻问答,让李世民对程名振更加刮目相看,原本在李世民看来程名振不过是一个良吏,没想真有领兵的能耐。
因此李世民对此次出征能消灭高句丽又增加了几分信心,想着先准备着东征高句丽的事情,给李承乾点面子过几天再驳他的奏疏。
晚间李世民回到甘露殿,收到内侍递上来尉迟恭递上来的密折。
李世民一看先是一惊,然后接着是大怒,猛地把密折摔在地上大声骂道“气死朕也,这个逆子竟想弃朕与大唐江山于不顾……”
李世民大骂了一通,过了一会儿又捡起奏折细看。
因为事态严重这次密折是王方翼和尉迟恭一起写的,所以李承乾当时发表向往昆仑寻仙的言论时的神态写的绘声绘色,李世民是越看越心惊。
自从处理了长孙无忌